果然她一開機,微信各種消息轟炸,她趕緊先處理幾個要緊的事,從設計部到工程部到預算部門,聊天窗口不斷切換,細白的手指快速按著鍵盤。從拿起手機的那刻敲著屏幕的手指就沒停過,陳亦森什么時候從衛生間出來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許茵坐在床邊彎腰打字有點累,換了個拿手機的姿勢坐在床邊質地柔|軟的地毯上,雙|腿彎曲,側身靠著床,兩只胳膊都用床作為支點,手機立在自己面前。
她身上裹著薄毯,身體大部分裹在薄毯里,純棉的白色被單下,露在外的肌膚幾乎快要和純白的被單同一個色號,毫不夸張的說,白的發亮。
瀑布般的黑發自然的垂落下來,遮住大半張臉,從陳亦森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個二分之一的側臉。
陳亦森視線稍稍在她纖細的小腿上停留,接著落在眉心微蹙的小臉。
那是讓他輾轉反側無數個日夜的一張臉。
陳亦森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套和昨天不一樣的衣服穿戴起來,他慢條斯理扣著襯衫領口時,目光再次朝許茵身上掃去,“過來跟我扣扣子。”
許茵正全神貫注的工作,陳亦森說了什么,她也沒有注意聽,只是下意識的答道,“啊稍等。”
她話音剛落,手心一空,手機被陳亦森搶了。
許茵工作還沒忙完,不悅的皺眉看向陳亦森,朝他伸出手,“手機給我。”
“我的話不想重復第二遍。”
“你自己沒手沒腳嗎,我又不是你保姆。”說完許茵趁他不備就要從他手里搶過手機,只可惜身高完全處于劣勢,陳亦森拿著手機的手往上一舉,她就夠不到了。
陳亦森淡淡道,“昨晚的服務我很不滿意,你以為四百萬這么好賺的。”
許茵惱了,還不滿意,呵,她老腰都快要斷了。
她火氣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懟道,“陳亦森,你還沒完了,不就是四百萬,我還給你。這樣我湊個整,四百六十萬,就當老娘昨晚找了個鴨。”
既然忍一時不能風平浪靜,退一步也未能海闊天空,姑奶奶不伺候了。
陳亦森靜靜的注視著她,片刻后,一字一句,“許茵,你當初玩弄我感情的時候,就該料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昨晚,許茵對視上陳亦森眼神的那刻,她就知道他是來找自己算五年前的舊賬。她想,既然他出處心積慮的找來,不達目的肯定不罷休,所以她沒有拒絕他的幫忙,也順從他的意思。她琢磨著等那個新鮮勁一過,他自然會覺得無趣而放棄。
但她此時才發現陳亦森對于過去的舊賬,似乎比她所想的還要記恨。
許茵發完火,很快又冷靜下來,暗自思忖著得失。
正面杠,就算她家有百億資產,也不是這位家族資產在福布斯排行前列大佬的對手。
毛爺爺曾教導,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
看來還是得向打不贏的東風哥低頭。
許茵來到陳亦森面前,伸出雙手幫他扣紐扣時,很快又意識到她身上什么都沒穿,雙手緊緊抓著薄毯以免它掉落下來。
這番動作被陳亦森瞧在眼里,他玩味的開口,“你哪里我沒看過”
許茵懶得搭理他,把薄毯裹好確定不會往下掉后,才伸手摸向他的襯衣紐扣,慢慢一顆顆跟他往下扣。
兩人之間只隔著半個手臂的距離,安靜的空氣里,似乎能聽到極輕的呼吸聲。
許茵只想盡快完成手中的動作,她目光專注的盯著手中的紐扣。
一秒,兩秒……約莫一分鐘,六顆紐扣被她圓滿解決。
許茵順帶著還幫他立好領口,見衣服沒有一絲褶皺后,笑瞇瞇道,“東風哥,不知道還滿意否”
陳亦森凝視著她眉眼彎彎的笑臉,“東風哥”
許茵立即改口,“陳少爺,您現在還滿意嗎”
陳亦森沒回答她的話,伸出兩個袖口,示意她繼續。
許茵二話不說,麻利的跟他服務起來,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動作更加嫻熟。
弄完后,許茵眨著眼睛巴巴問,“可以給個好評嗎,親”
陳亦森見她態度幾番變化,意味深長的開口,“亡羊補牢,猶已晚矣。”
“是是是,您是大佬您說什么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