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余下的六十年,哪有六十年。
……
煙霧繚繞的房間里,時不時響起幾聲說笑。
“老賈那個人以往囂張慣了,太不懂得低調收斂,還把自己當山大王。早就有人想動他,只是地方上財政緊,不想失去這個納稅大戶才一直護著。這次只要把他梅園的事鬧大,捅到上頭那里去,他這棵大樹只怕是茂盛不了多久。”
陳亦森摸牌,打了個七筒出去。
“我陳家早就不牽扯這些政治上的事,這件事,我希望不要讓別人知道是我的意思。”
其余三個人連忙陪著笑臉。
“陳公子,這個自然,老賈得罪這么多人,又被人拿到把柄,他倒臺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么點小事,哪里還勞煩您陳公子親自跑一趟,不就一個電話的事。”
“陳公子,待會打完牌,我們還安排了一些別的項目,保證陳公子玩的開心。”
陳亦森看著面前的牌,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來了一句,“最近家風管得嚴,晚上可不敢隨便在外面玩太晚。”
“咱不在外面玩,可以帶回家里。”
“哈哈,家里好,家里玩得更盡興。”
陳亦森沒接話。
談完事,陳亦森從會所出來。
邁巴赫緩緩停在他面前,他打開車門,往里掃了一眼,沒有上車。
“下去。”極淡的嗓音,明明磁性好聽,卻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車里的女人咬了咬嘴唇,沒動。
“我不想重復第二遍。”語氣森冷。
女人內心似在做著極大的思想斗爭,眼睛往車窗外掃了一眼。
模糊的夜色下,男人的五官看不大清晰,只能依稀瞧見一個硬朗的輪廓。
明明看不大清長相,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像是有著某種特殊的磁場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最終,女人還是下車。
陳亦森側過身子,離車門遠了點。
“陳,陳公子。”
“知道我是誰,還敢隨便上我的車。”
女人低頭,不敢再說話。
“就這等姿色還想在我面前賣弄。”不咸不淡的口吻,像是多說一句都嫌棄。
女人站在黑暗里,看著眼前緩緩離開的車影,嘴唇都快要被咬破。
陳亦森最后那句話,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她胸口。
這等姿色呵,還從沒人這么說過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