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是被許攸拉過來的,她好不容易拉著陳亦森幫她找回場子,還沒得瑟夠呢。
許攸說要走,許茵哪里肯輕易放過他。
“輸了錢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玩臨陣脫逃的把戲,我以前輸那么慘的時候,可從來沒做過逃兵。不行,是你非要我拉我過來玩的,我都找人來陪你了,你走了算是個什么事。”
許攸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陳亦森一眼,視線在許茵靠著陳亦森肩膀的臉微微停留。
“我去給你叫人過來。”
許茵還沒開口,她堂姐周欣不樂意了,“攸啊,我得說一句,你這事做的確實不大地道,我們還沒打幾局呢你怎么就走了。你雖然是個學生,但聽說你在學校又是獎學金又是自己做項目的,大過年的,這點錢不至于輸不起。”
許家雖有錢,但對許茵和許攸的生活費也只比平均水平多一倍而已,一個月也就多出來一兩千,對許家這樣的人家實在是算得上很摳門。
許攸讀書家里給的生活費雖多不到哪里去,不過許攸很上進,在學校成績優異,幾乎年年拿獎學金,再加上他不亂花。最重要的一點,身為學生的他,每年過年各種親戚給他包的紅包可是不少。
許攸如今手上也攢了幾十萬,在學生中算是土大款。
許攸沒搭理周欣,他轉身徑直走到客廳,反正家里親戚來得多,隨便叫了一個堂妹過來頂他位置。
許攸走后,一群人在桌上忍不住吐槽起來。
“許攸今天到底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啊。”
“昨天我們還一起打牌打到半夜,就算輸點錢,也不至于玩一會就走了。”
“茵茵,我覺得這就是你這個做姐姐的不地道,攸還是個學生,你怎么能贏他的錢,估計他就是被你氣走的。”
許茵自剛才也發現許攸這家伙怪怪的,但哪里怪,她一時又不大說得上來。
好像就是從她們開始上桌玩牌后,許攸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有點魂不守舍。
中二期應該早過了才對。
這家伙,向來就比同齡人要來得早熟和懂事,大過年的,家里那么多客人在,而陳亦森作為姐夫是第一次來她們家,許攸作為東道主應該幫著招待。
怎么能這么不懂事玩一會就離桌,著實太不像個主人的樣子。
許茵回想了一番,又數了數自己手上的錢,幾千塊而已,還不是他一個人輸的,至于嗎。
“可能他大姨夫來了,咱們玩咱們的,話我可說在前頭,不玩盡興,中途誰都不能離場,甭管輸多少。”
許茵嘴里說不管許攸,但坐了沒一會,便忍不住找了個借口離開。
她房間和許攸房間,都在二樓。
許茵的房間比許攸大,當時許茵做建筑設計時,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個超大衣帽間和可以放浴缸的大衛生間,房間還連著露臺。
相比之下,許攸的房間則簡陋不少,露臺只有許茵一半大不說,也沒有單獨的衛生間。
二樓相比一樓安靜不少,二樓和一樓的格局差不多,也有客廳,不過一樓足夠容納家里來的親戚,很少有人會上二樓。
許攸房間靠近樓梯。
許茵上樓后,眼睛往許攸所在的房間瞟了一眼。
房門虛掩著。
許茵想了想,略一猶豫,走到許攸房間門口,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沒反應。
她對著房門內喊道,“許攸,你在里面嗎?我不管我現在進來的啊,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直接進來了。”
說完她停頓片刻,見里面沒反應,伸手推了推門。
許攸正半躺在床上拿手機玩著游戲,許茵進來時眼睛往她身上瞟一眼后,繼續低頭玩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