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一語成箴。
而在屋里的施遠晴和袁立業,并不像時楚依想象中的一樣濃情蜜意,相反,氣氛很是尷尬。
兩個人三十幾年不見,早就不是彼此印象里的那個人了。
袁立業有許多的話想對施遠晴說,可卻說不出口。
許久,袁立業才擠出來一句“我和柳桂蘭登報離婚了”
施遠晴的回答很平靜“我聽吳戰士說了”
“我和她有一個兒子,是在你走后不久,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你才懷上的。”袁立業解釋道,“我向天發誓,我就碰過她這麼一次
”
說起兒子,施遠晴的心里就是一痛,她別過臉“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又何必再提”
袁立業聲音沙啞地道“對你來說,這是過去的事,可對我來說,這事卻永遠過不去,是我對不起你”
年輕的時候,袁立業把一切的錯都推給了家里,直到她離開,都沒有和施遠晴說上一句對不起。
三十多年后,他終于有機會將這句話當著施遠晴的面說一遍。
但內心不是解脫,而是滿滿的遺憾。
“這麼多年,你一直給我寄糧和錢票,從未斷過,就算你對我有所虧欠,也早就已經還清了。”施遠晴看著眼前也已經老了的男
人,“我放下了,你也別總記掛在心上。”
當年,雖說是袁立業負了她,可認真說起來,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無法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做出抉擇,那她就幫著他做。
事實證明,這不論是對她,還是對他來說,都是最好的。
“好,咱們都放下”袁立業將手覆在施遠晴的手背上,“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咱們重新開始”
施遠晴將自己的手從袁立業的手下抽出來“我習慣了一個人,不想再折騰了,咱們就做普通朋友吧,好嗎”
袁立業手握成拳,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將那個“好”字說出口。
他怎么敢說不好呢
他和她分開了這麼多年,也不求像年輕人一樣,轟轟烈烈地再愛上一場。
她生活在他的視線范圍內,只要他想她了,就能見上一面,便足矣
至于其他的,他三十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著急,慢慢謀劃就好。
“你發電報說,只要我來a市,你就告訴我時大哥去了哪里,這話還算數嗎”施遠晴問。
“我答應的話,自然算數”袁立業把失落的心情收斂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異常,“他在x城,具體位置我不能透露,
只能告訴你,他還活著”
施遠晴早就猜到時即安還活著,可那畢竟是猜測,聽袁立業說出口,她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時大哥怎么會去那里”施遠晴不解。
x城以前是本國的,由于戰亂,現在被f國殖民著,時即安去了x城,就相當于出國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