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依揚起職業化的微笑“劉同志也在呢”
“嗯我來看看施大哥”劉媛想起前兩天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言談間少了幾許高傲。
時楚依微微點了下頭,表示了解,轉而對躺在床上的施子煜道“我是來查房的,施同志,你今天換藥了嗎”
施同志
這還是施子煜第一次聽時楚依這么稱呼他。
施子煜感覺到了時楚依對他的疏離,掩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不禁握緊,面上仍舊平靜地道“早上的時候,王大夫給換了一次藥
”
施子煜沒有說的事,王大夫不僅給他換了藥,還絮絮叨叨地說了他好一頓。
最后,王大夫不放心,特意派了一名小護士,每隔半個小時來他這查一次房。
“我再看一下”時楚依相信王大夫的醫術,但是事關施子煜的傷,她不親眼看一下,怎么能放得下心。
施子煜聽話的將手搭在病號服的扣子上,指尖翻動,他剛要把衣服脫下來,忽然想起來屋子里還有一個外人。
“劉同志,麻煩你回避一下”施子煜的語氣里,多了分不容置喙的威嚴。
雖然男人赤著膀子不算什么,但是為了劉媛的名聲,他還是盡量避著些比較好。
“哦那我先走了”劉媛尷尬地站起身,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那個娜斯塔西婭大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時楚依道“問吧”
“羅果夫大夫現在在哪里”劉媛問完,還特意解釋了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把那天欠的醫藥費給他而已。”
時楚依沒有瞞著“他在地下一層的自習室。”
劉媛小聲地道了句謝,這才轉身真正離開。
劉媛一走,屋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個人腰背挺直,直愣愣地坐在床上,一個人面無表情地掀開纏繞在對方傷口上的紗布。
今天傷口愈合的還不錯,不過施子煜想要回部隊訓練,他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行的。
給施子煜重新換完藥,時楚依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還是堅持要回去”
“嗯”施子煜抓住時楚依的手腕,“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你若是真能把自己保護好,現在又怎么會受傷”時楚依將施子煜的手拂開,“施同志,你覺得開空頭支票,有意思嗎”
“我這次會穿你給我的銀色軟甲,一定不會受傷的”施子煜向時楚依保證。
銀色軟甲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但正因為這種東西難得,施子煜才不敢時刻穿在身上。
部隊里人多眼雜,平時一天大強度的訓練下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那才讓人奇怪呢。
施子煜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另類,所以把銀色軟甲收了起來,只在執行特別危險的任務時才會穿上。
而這次的軍事演習,并不是十分危險,施子煜原本是不打算穿銀色軟甲的。
不過,要是這樣能夠讓時楚依放心,施子煜愿意穿。
“你以為有銀色軟甲護著身體,就能夠有恃無恐了”時楚依壓抑了一天的怒氣又升了上來,“你的傷不能做劇烈運動,否則很容
易崩開。什么是劇烈運動,你究竟懂不懂”
簡單的字面意思,施子煜當然懂“我會盡量少用這只胳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