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子里就剩下施子煜和時楚依兩個人,施子煜拍了拍身側,對時楚依道“依依過來坐”
時楚依走到床邊,并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施子煜,冷著臉問“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施子煜抿唇不答。
他不是不知道時楚依在他心里的位置,只是才二十歲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份感情宣之于口。
時楚依也沒有繼續逼施子煜,她走到窗邊,背對著施子煜道“你能和我說說,你方才和那位女心理醫生都聊了些什么嗎”
施子煜想了下“就是些日常”
“能和我具體說說是什么日常嗎”施子煜這七年的生活,對時楚依來說全都是空白,她想去了解。
“沒什么,就是訓練、做任務、做任務、訓練而已”沒有時楚依的日子,對施子煜而言,就是簡單的黑白兩色,昨天和前天,
并沒有大的區別。
時楚依猛地轉過身“施子煜,你對我不公平”
施子煜不解地看過去“哪里不公平”
“你可以和一位才認識沒幾天的女心理醫生聊一個多小時,可和我在一起,卻不愿意多提一個字。這不是不公平是什么難道說
在你心里,我還不如一個心理醫生值得你傾訴”時楚依緊盯著施子煜的表情,他要是敢說是,她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揍他一頓,
然后轉身大步離開。
施子煜沒有回答時楚依的問題,而是道“你吃醋了”
“醋對我就是吃醋了不行嗎”時楚依理直氣壯地道。
“行”施子煜翹起嘴角。
他覺得此時炸毛的時楚依,有一種別樣的可愛。
“我和那位女心理醫生沒有什么的,你別聽她胡說,我心理一點問題都沒有”施子煜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可今天卻難得的
開了一次口。
時楚依沉默了一瞬,忽然道“那個女心理醫生說的沒錯,你心里的確埋著一件事,一件不愿意和任何人提起的事,包括我”
施子煜眸色漸深,周身仿佛豎起了寒冰,出聲艱難地道“你想聽那件事嗎”
以前,時楚依一直覺得施子煜八歲之前的過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以后。
可現在,時楚依恍然發現,她之所以覺得不重要,那是因為她從未經歷過。
而對于施子煜來說,那是他心里最深的痛,哪怕過去了十幾年,也依然撫不平。
時楚依在施子煜的床前蹲下,拉住他的手“你不愿意說,可以不說我愿意等,等你能坦然面對,愿意和我傾訴的那一天。”
施子煜反手握住時楚依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早說晚說,總是要說的”
施子煜不愿再把過去的事回憶一遍,但是他更不愿讓時楚依的心里產生疙瘩。
只要她想要的,只要他有的
他都愿意給她。
哪怕是,揭開他心底已經化了膿的傷口
施子煜將身子靠在床頭,眉頭緊蹙,整個人仿佛回到了他不愿憶起的舊時光。
“我出生在一個從政的家庭,父親是當地的高官,母親是舊時代的大家閨秀現在想來,他們的結合,與其說是因為愛情,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