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依寫信一向是報喜不報憂,她不希望遠在x市的爺爺為了她擔驚受怕。
“信能寄得出去嗎”施子煜問。
“不知道,但是總要試試才行。”時即安收不收得到信,取決于送信的狀況,而寫不寫信,則取決于時楚依。
“你寫好后把信給我吧,我有辦法送出去。”施子煜知道韓家有一條進貨渠道就是經過x市,讓對方幫忙帶一封信應該不難。
“好啊”時楚依一聽,非常開心,“那我多寫點”
“我也寫一封”仔細想想,施子煜還從未給時即安寫過信呢
不是他不想寫,只是身為一名軍人,必須要與時即安這種有海外關系的人保持距離。
再說,時即安假死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軍隊里每一封信件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大意,把時即安給暴
露出去。
時楚依從空間里給施子煜拿了幾張信紙和一只鋼筆。
施子煜接過,在桌子的另一邊寫了起來。
他的感情沒有女孩那么細膩,寫信也不寫廢話,問候了時即安一番之后,就直奔主題。
“爺爺,我和依依結婚了,您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對依依好,只要我在她身邊,絕對不讓她苦,不讓她累,不讓她
無所依。
您和依依給了我新生,我會用一生來愛,來感恩。
愿您一切安好
您的孫女婿施子煜
1978年8月7日”
時楚依見施子煜寫信沒用上十分鐘就放下了鋼筆,將頭探了過來“你寫什么了我看看”
施子煜三兩下將信紙折好,放進桌子的抽屜里鎖好“這是我和爺爺的悄悄話,不能給你看”
“你不是一直叫爺爺時爺爺的嘛,怎么忽然改口了”時楚依奇怪地問。
施子煜理所當然地道“咱們已經領了結婚證,這稱呼自然要跟著改一改”
時楚依想了想,的確是這個理。
“你改口可沒有改口費哦”時楚依道。
她可沒有忘了,她改口,韓天福要送給她韓氏地產百分之一的股份呢
施子煜笑著道“我這兩條腿都是爺爺給治好的,哪里還敢要改口費”
如果沒有時即安,即便施子煜再喜歡時楚依,也不會娶她的。
一個連行動都不自如的人,有什么資格追求真愛,又有什么能力給心愛的女孩幸福。
所以,在施子煜心里,時即安是除了時楚依之外,對他恩情最大的人,就連施遠晴和袁立業都比不過。
時楚依將自己的那份信寫完折好,施子煜要拿,她將手往后一縮“說好了,你不讓我看你的信,你也不許看我的”
“特意叮囑我一遍,莫非是你在信里寫了我的壞話”施子煜調侃道。
時楚依順著施子煜的話說“可不是嘛,我寫了整整一大篇呢,就等著爺爺為我做主了”
“這可不行,看來這封信我是沒有辦法給你送了”施子煜作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