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證,施子煜別人都沒有忘記,獨獨忘記了時楚依,就是因為她給了他太多的傷害。
他在潛意識中認為,沒有她的日子,他會過得更好
時楚依理智上并不相信這樣的言論,可是在心底里,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跟她說“你自認為愛施子煜,實際上,你對他并不
好”
回想當初,她小時候總是仗著自己是重生的,不是趁機欺負還是孩子的施子煜,就是跟他耍性子。
爺爺不在了以后,她又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出國上,對施子煜的關心甚少,甚至在沒有和他道別的情況下,只身去了e國。
在e國多年,她雖然給施子煜寫了無數封信,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收到過,在施子煜眼里,她應該真的稱得上是無情無意了吧
后來,他們好不容易重歸于好,她又要為了學業遠走他國,縱然施子煜借著做任務的機會,來到了她身邊。
可是,他們兩個都是大忙人,能膩在一起培養感情的時間少之又少。
施子煜從來沒有和她抱怨過什么,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毫不在意。
她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她仗著施子煜的寵愛,并沒有將他放在第一的位置。
她總覺得他們還年輕,來日方長,所以理所當然的去做,她所認為更重要的事情。
人心都是肉長的,像施子煜這么心思敏感的人,又怎么能感覺不出她對他的忽視呢
也許,他沒有到恨她的那個地步,但是對這段感情感覺累了,卻是極有可能的。
思及此,時楚依不禁淚流滿面。
淚珠落在她手里的報告上,暈出一片濕痕。
此刻,她想見施子煜,瘋狂的想見施子煜。
離開電影院的時候,施子煜說要去軍區看施遠晴,晚上再回來找她。
可是,現在過的每一秒鐘、每一分鐘,對時楚依而言,都是一種煎熬,她不愿意再留在原地傻傻的等。
時楚依將報告收入空間,連眼淚都顧不上擦,就坐上公交車,去軍區找施子煜。
說來也巧,她正好與袁立業的親生兒子袁思卿坐同一輛公交車。
袁思卿手里抱著一個壇子,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楚依和袁思卿不是很熟,但因著袁立業這層關系,也見過幾面。
盡管時楚依對這個害得施遠晴堂堂正妻成了下堂婦的女人生的兒子,并不怎么待見。
可這也不是袁思卿的錯,施遠晴都能夠大度的不去計較,她也沒有必要非得和他敵對。
時楚依見袁思卿旁邊的座位空著,走過去坐了下來。
時楚依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主動和他打招呼“袁伯伯你這也是去軍區嗎”
袁思卿轉過頭,看了時楚依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也是,咱們正好同路”時楚依道。
袁思卿又“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