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大腳的日子過慣了,我真不知道拿這點錢該怎么生活。
然而,男人妻子的人根本就沒有給我出去生活的機會,他直接將我給送到了一家發廊里。
這家發廊并不是單純做頭發的地方,而是在暗地里經營見不得人的生意。
男人妻子的人說:“你不是喜歡勾搭男人嘛!你就在這里勾搭個夠好了!”
看到發廊里面的男人,看向我毫不避諱的眼光,我再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絕望。
當晚,老板娘就讓我接客。
我試圖拒絕,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同情心在這種地方是根本不存在的。
沒有辦法,我只能咬著牙從了。
老板娘見我識時務,對我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實際上,我并沒有認命。
我連一直給男人當情人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的,在發廊里待一輩子呢?
我一邊試圖讓店里的人,對我放松警惕,一邊暗中計劃著逃跑。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偷偷地跑了出去。
可是,我還沒有跑出三條街,就被發廊里的人又給抓了回來。
老板娘抬起我的下巴:“你呀!得罪了漢家的人,還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想往外逃?你信不信,你前腳逃走,后腳就
會有人發現,一名年輕女子失足落涯?”
這話我以前是不信的,現在卻信了。
我被狠狠教訓了一頓,連續半個月沒有下來炕。
不僅如此,除了喝藥之外,我每天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只能喝點沒有幾粒米的米湯,靠著一股子求生欲勉強活著。
等我身體好些了,老板娘問我:“你還逃跑嗎?”
我搖了搖頭。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準備再繼續逃跑了,失敗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我目前能夠承受得起的。
老板娘見我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沒有再克扣我的吃喝,讓我繼續接客。
接待的客人多了,我也就變得麻木了。
你以為我不吵不鬧,日子就能這么過下去,那可就錯了!
我之前跟的那個男人的妻子,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我呢?
她讓同發廊的人經常找我的不痛快,一件很小的事情,都有可能被她們無限放大,然后冷嘲熱諷一頓。
我起先還會生氣,會和她們理論,后來我發現這沒有什么用處,我一個人對上她們一群人,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所以,我能漠視的時候盡量漠視,實在漠視不了,才會反駁上幾句。
也許是她們察覺到了我的態度冷淡,一般的方法已經刺激不了我了。
于是,她們不只耍嘴皮子了,開始對我的東西動手動腳,甚至把我藏好的音樂盒給翻了出來。
音樂盒制作的非常精致,哪怕是一二十年的老物件了,仍舊很招人喜歡。
她們以為這個音樂盒是我哪個客人送的,想要據為己有。
我自然是不愿意。
這個音樂盒對我有紀念意義,憑什么她們說拿走就拿走?
就在我們為了一個音樂盒爭執的時候,店里突然進來了一個特別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著一頭金色的頭發和一雙像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五官竟然和時楚依有幾分相似。
他幫我將音樂盒從那幫女人的手里拿了回來,然后語帶迫切地問:“這個音樂盒是不是你的?”
那個音樂盒是我從時家偷拿出來的,準確的來說,并不是我的,而是時楚依的。
可是,憑我的直覺,這個音樂盒非同一般,說不準能改變我目前的境遇。
于是,我點了點頭。
不出我所料,男人表現得很激動。
他拉著我的手,問我家里的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