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吻下來的時候,梁箏腦海里猛然空白了一瞬。
她感受到周煦的唇貼在她唇上,意識短暫空白后,幾乎是立刻推開了他。
她猛地往后退一步,震驚地看著周煦。
周煦站在那兒,他的眼神很深,就那樣看著她。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地對視著。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梁箏什么話也沒說,往外走了。
梁箏乘電梯下樓,到了樓下,她腳步不自覺加快,最后直接跑起來,她打車回家,一回家就直接跑回房間。
梁母在外面敲門,“箏箏,怎么了充電器給周煦送去了嗎”
梁箏坐在床邊發呆,聽到母親喊她,回了句,“送了”
“哦,那行,那你早點休息啊。”
梁箏靜靜坐在床邊。
她腦子里很亂。滿腦子都是周煦的唇貼在她唇上時的溫度。
那樣真實,她沒法說服自己是幻覺。
她想了半天,最后都抓狂了。
周煦這個神經病,喝醉酒就亂親人的嗎
她把自己蒙進被子里,搖著腦袋不讓自己再想。
過了一會兒,她手機響了。
她從被窩里鉆出來,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不自覺地咬了下唇,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順便將手機也關機扔回去
酒店里。
周煦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里,他微低著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沉默了很長時間。
一整個晚上,他都坐在那里,沒有動一下。看著窗外夜深,又看著天慢慢亮起。
墻上的掛鐘走到七點的時候,他終于從椅子上起身,去浴室里洗漱。
早上八點的時候,梁箏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她老早就醒了,就是縮在被窩里不想起來。手機響的時候,她伸手把手機摸過來,看到來電的時候,嘴里咕噥著罵了一句,把電話掛掉了。
她氣呼呼地把手機扔回床頭柜上,被子拉上來準備繼續睡。
剛閉上眼睛,手機就振動了下,是一條信息。
梁箏不想理,把腦袋蜷縮進被子,蒙住頭,想繼續睡覺。
可是哪里睡得著,過了幾分鐘,還是猛地掀開了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拿過手機來看,是周煦發來的信息,簡短的一條我在你家樓下
梁箏盯著看了一會兒,她扔了手機,下床換衣服。
簡單洗漱了一下,套上羽絨服就下樓了。
一下樓,果然看到周煦站在她家樓棟前的花臺樹下。
他穿了一件黑色外套,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久了,還是感冒還沒有退燒,臉色看著有點蒼白。
她從樓里出來的時候,他便抬眼看向了她。
梁箏幾步走過去,有點氣,“你要是來跟我道歉的,我接受。看在你昨晚喝了酒,又發燒神志不清”
“我很清醒。”他突然打斷她。
梁箏要說的話一下堵在了喉嚨口,她怔怔地望住周煦,半晌問出一句,“你酒還沒醒”
周煦皺了皺眉。
外面風很大,濕冷冷的。梁箏不想和他講話了,她道“你回去吧,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然而還沒來得及走出一步,手臂就被拉住了。
她回過頭,周煦目光很深地看著她,說“你也親過我。”
梁箏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什么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親過你”
“去年,滑雪場。”周煦提醒她。
梁箏有點懵,又有點驚恐。
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親過周煦,可周煦的眼神一點也不像在騙她。
她突然想起去年去滑雪場玩,她喝醉過一次,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那天早上周煦還莫名其妙地問了她一句,“你喝醉酒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