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謀其事。周家每個人肩上都有自己的責任。老爺子年紀大了,也沒幾年好活,最怕的就是祖宗留下的基業毀在他手里。
當初周父不是沒有為兒子求過請,老爺子坐在椅子里,白發蒼蒼,語氣都有些無力,“周家如今的處境,你應該也很清楚。內外危機四伏,如今外面發展得多快,稍不注意,就能吞了我們。周家走到今天,你看看,除了你和阿煦,全都是些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沒有一個能做事的。文修,我不放心啊。”
他嘆著氣,望著窗外慢慢落下的夕陽,“不是我不相信阿煦的能力,是我不敢拿老祖宗留下的基業來賭啊。趙家實力雄厚,若是能聯姻,對咱們周家必然會有幫助。”
他望著窗外垂垂落下的夕陽,“我老了,也沒幾年好活了,可我就怕老一輩留下的基業敗落在我手里。文修,身在這樣的家庭里,背負著普通人背負不了的責任,多少要犧牲一點的。”
那天下午,周老爺子坐在花園里的藤椅上,戴著老花鏡看最新一季的財報,他面上帶著微笑,一邊看一邊時不時點點頭。
等他看完,他不由得嘆聲氣,“文修,你這兒子比你厲害。”
周父笑了笑,“阿煦確實比我有能力。”
“不僅有能力,也有魄力。”周老爺子了聲,“這小子,脾氣倔,像我。”
他想起之前周煦拿著合同和策劃書來威脅他的事情,又氣呼呼地哼聲道“就是目無尊長,還敢來威脅我。”
周父道“他并不是威脅您。他只是知道,您會答應他。”
七月底,梁箏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可以睡懶覺。這一個月幾乎每天都加班,累得她不行。
誰知道早上很早,門鈴就響了。
梁箏還沒睡醒,被吵得使勁把腦袋埋進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門鈴聲停了。
一秒后,手機又響了起來。
梁箏迷迷糊糊把手伸出被窩,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來電也沒看,就接起電話,睡眼惺忪的,“喂。”
電話那頭是周煦的聲音,說“快起床,給我開門。”
梁箏聽到周煦的聲音,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還看了眼來電,真的是周煦。
她腦子還有點懵,茫然地問“你在哪兒”
周煦“你家門口。”
梁箏“”
梁箏呆了幾秒,掛了電話才爬下床。
她穿拖鞋去客廳給周煦開門,打開門,周煦穿一身黑色西裝站在外面,挺拔英俊。
梁箏愣著沒反應過來。
周煦瞧著她一臉傻樣,忍不住笑,抬手揉她腦袋,“傻子。”
他走進來,徑直走去沙發前坐下,拎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梁箏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把門關上,走過去,“你怎么突然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周煦道“出差。”
他說著,便側過身,俯身將梁箏壓進沙發里,低頭就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梁箏雙手抵在他胸前,看著他,“你出差多久啊”
周煦道“不知道,十天半月吧。”
梁箏一下笑了,“你不回北京了”
周煦埋頭吻她,“不想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