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箏和周煦舉行婚禮的時間就訂在了明年春天。
她近來和周家多有走動,主要是老爺子近來心情好,沒事兒就喊她和周煦過去老宅那邊吃飯。
周煦家里親戚多,吃了幾頓飯,倒是和大家慢慢熟絡起來。
不過有件事,梁箏倒覺得很奇怪。
那天吃完飯,梁箏被拉著去打麻將。
她玩得不好,本來不想玩的,可周芽那丫頭非拉著她。
同坐的還有周家二太太和三太太。
梁箏瞧著她們倆笑盈盈地坐上來,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和這倆人可是有仇的。這倆人當初和趙聞櫻交好,沒少講她壞話。
依著梁箏的脾氣,這牌是不會打了。
即便她近來和周家多有走動,這倆人她卻是正眼都不會看的。
她剛要撂牌,三太太按住她,笑著說:“侄媳婦兒,玩兩把吧,都是一家人,圖個樂。”
“就是就是,難得今天這么熱鬧呢。”二太太也笑著說。
梁箏:“……”
梁箏雖然不樂意,但這倆人再怎么講也是長輩,她也不好直接拂了面子。
只是心想這倆人估摸著是要聯手對付她。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就大大出乎她意料了。
梁箏原本以為這倆人是要聯手對付她,誰知道這倆人不知是抽了什么瘋,居然不停給她喂牌。她一連贏了好多把,二太太和三太太倒是輸得格外慘烈,偏偏好像還輸得挺高興的樣子。
梁箏贏到后面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正巧周祺晃悠過來,她趕緊把他拉過來,起身問:“你哥呢?”
“好像在書房吧。”
梁箏攥著贏來的錢晃去書房找周煦。
她推門進去,就見周煦在書房外面的陽臺,撐在欄桿上講電話。
梁箏關上門,走去陽臺上。
周煦聽見動靜,回頭看見她,眼里就隱隱有了笑意。
梁箏走去陽臺,笑著把手里的錢在周煦跟前晃了晃。
周煦微挑了下眉,一手攬過她腰,摟在懷里。
梁箏眼眸彎彎的,望著他笑。等周煦講完電話,她才晃著手里的錢,開口笑,“猜猜哪里來的?”
周煦將手機揣回褲兜,拉住她手,瞧著她笑,“贏的?”
梁箏點下頭,又笑道:“你猜猜誰輸給我的?”
“周芽?”周煦道:“那丫頭牌技爛,每回都給人白送錢。”
梁箏搖頭,“是你們家二太太和三太太。”
周煦挑下眉。
梁箏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她們不知道抽了什么瘋,我本來還以為她們倆要聯手對付我呢,誰知道居然故意讓我贏,還高高興興的。”
她都懷疑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們倆有點故意討好她的樣子。
周煦笑了,抬手幫梁箏順了下頭發,說:“不奇怪。”
“啊?”
周煦道:“如今我當家,她們怕我整治家風,砍了她們花銷,自然要費勁討好你。”
梁箏愣了愣,隨后恍然,道:“她們討好我有什么用啊,不是該來討好你嗎。”
周煦笑,“怎么沒用?她們都知道你制得住我。”
梁箏噗地聲笑出來,說:“她們也太抬舉我了,我哪制得住你啊。”
周煦瞧著她笑了聲,他抬手捏捏她臉,“別謙虛。”
梁箏笑,她抬手捧住周煦的臉,望著他笑問:“那你還整治家風嗎?”
周煦拉下她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慢悠悠地說:“該治還是得治。”
梁箏笑起來,說:“你們家里人可真有意思。”
周煦笑,攬過她腰帶進懷里,低頭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