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別人、磋磨庶子女、懲罰下人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現在卻說昏就昏,真是嘖。
霍淩一聲冷哼,有些人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
他的視線慢慢掃過在場除了世子夫人秦氏和太子妃柳玥外的人,無論是心虛還是不心虛,感受到霍淩視線的女眷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
殿下怎么能這樣說話
不少女眷心頭都浮起了這樣的疑惑,她們都或多或少的聽說過霍淩以前紈绔的名聲,然而其中大部分的人實際上都沒同霍淩正面接觸過,如今直面霍淩以后才發現過去的傳言其實有所偏頗,太子殿下明明比傳言中的還要恩,不不著要調臉。
氣氛突然變得安靜而又沉默,然而安靜之下,眾人心思都浮動了起來。
只可惜卻沒有人敢出頭質問霍淩一聲,這讓鬧起來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的霍淩有些不高興,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誰知道居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正當霍淩準備到此為此,意思意思的說幾句結束后就讓她們從哪來回哪去的時候,一個身穿品藍紋錦比甲、中等長相的婦人走了出來。
她朝霍淩福身問了一聲好,隨后未免霍淩不認識她,婦人率先做了自我介紹,“臣婦外子是都督僉事正二品鄭陽文。”身上的素白鳳尾羅裙隨著她的動作彎折出好看的弧度,又在婦人直起身子的那一瞬間,那些淺淺淡淡浮現在素白鳳尾羅裙上的褶皺盡皆消失不見。
“鄭陽文我知道了。”
霍淩其實完全沒想起在什么地方見過鄭陽文,但他知道都督僉事是什么樣的一個官職。不過這并不代表霍淩會因此而改變態度,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他不甚在意的抬抬下巴,“你想跟孤說什么”
霍淩表情平靜聲音更平靜,但心下卻有些期待希望這個婦人能夠給他些“驚喜”,是個能打的。
“殿下,臣婦剛剛好像聽到了長寧縣主的聲音。”都督僉事夫人直接開門見山,“臣婦不知道殿下您是否知曉,不過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這段時間,德陽郡主經常邀請我上門做客。”
未免讓霍淩覺得她在信口雌黃,都督僉事夫人還讓一邊幾個交好的婦人出面作證,雖然有些膽小而沒有出聲,但也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婦人開口證實都督僉事夫人所言非虛。
智商回來的霍淩迅速反應過來,“哦,你家在跟我三嫂德陽郡主議親。”霍淩突然想起太子妃曾經跟他提起過,都督僉事家有個還沒娶親的小兒子,算算好像比他侄女大個兩三歲的樣子。
如果都督僉事家真的在跟他三嫂議親的話,想想剛剛躺在軟塌上人事不知的侄女長寧縣主,再想想背后之人的險惡用心,霍淩突然覺得被算計的自己越發有分量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算計的霍淩心下有些驕傲,不過他還記得現在是什么場合,他并未輕易的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
無從確定都督僉事夫人以及她身后的都督僉事鄭陽文有沒有摻和進來,霍淩面無表情的問道,“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都督僉事夫人重復道,“臣婦剛剛說了,聽到了長寧縣主的聲音。”被質問的都督僉事夫人站得端正,連鬢邊垂下來的流蘇都沒有晃動一下,“您愿意讓我們看看房內有什么嗎”她可不相信連走都來不及的太子殿下,會來得及處理房中的“東西”,只要讓她們進入霍淩身后的房間,哪怕無法有當場逮住的效果,一些流言蜚語也夠太子殿下頭疼。
“還是說,房間內有什么我們不能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