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霍淩再次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仿佛這樣就能夠看不到柳玥,而柳玥也看不到他害羞的模樣。
柳玥“”
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柳玥抿住了唇,“陛下”
被稱為陛下的霍淩,毫無反應,仿佛就在幾個眨眼的時間內就睡著了。
落日熔金,從窗戶斜射進來的光在其能夠觸及到的地方,都鋪上了一層層溫暖的金光,也溫柔了某些人的眉眼。
柳玥笑得溫柔,她伸手拍了拍毯子上拱起來的地方,“陛下,我先去忙了,就暫時不打擾您休息了。”說著,她將撿起來的玉冠放到矮幾上,理了理自己剛剛弄出了些許褶皺的袖子以后,柳玥才扶著肚子轉身離開。
絢爛而開得繁盛的牡丹花繡在了柳玥的裙角,隨著她的步伐而層層綻放,肆無忌憚的喧囂著屬于自己的美麗,直至門開了又關上,才不甘不愿的收斂起來。
在柳玥踏出房門的那一瞬間,一道不知被什么捂住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朕知道了。”
在眸底溫柔的笑意蔓延到眼角眉梢之前,柳玥輕合上了門,轉過身來的那一瞬間,她面上的溫柔驟然一收,又是一個端莊優雅的即將成為皇后的太子妃。
被人扶著下臺階的柳玥步伐從容,一邊細致的吩咐著身邊的人,確保霍淩醒來以后無論有什么需要都能得到回應的同時,還順便處理了幾件亟待她拿主意的事情,得到吩咐的宮人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后半點不敢耽誤的去辦事。
被眾人擁簇著往前走,柳玥游刃有余的扮演好了屬于自己的角色,讓原本還想幫一把的葉貴妃無力著手,只能端著一杯自己新琢磨出來的花果茶,笑瞇瞇的看著榮升為太上皇的霍檢的熱鬧。
霍淩不在的情況下,很多需要他的地方就只能由太上皇霍檢頂上,于是霍檢不但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還要連帶著將霍淩的那一份也做了。
“霍淩呢”霍檢抽空問了安得總管一聲,“太子妃還沒將那個蠢貨逮回來”
被點名的安得總管不知該如何回答,想著他打聽到的情況,一時居然不知道是該如實回答還是該下意識的看向一邊作壁上觀的葉貴妃,被對方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以后,安得總管果斷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實稟報。
哪邊都得罪不了的情況下,安得總管只能選擇當一個不需要存在感的花瓶,才能安穩的將日子過下去。
隨著安得總管的稟報,太上皇霍檢陷入了沉默。
不生氣,不生氣,不能生氣,千萬不能生氣按了按自己抽痛不已的太陽穴,霍檢果斷丟下一眾還等著拜見的大臣,腳下如風的直接往乾清宮趕。
葉貴妃見此放下手中的杯盞,她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同時還有閑心理了理自己的裙擺,隨后才同樣帶人跟著去了乾清宮。
一無所知的霍淩還在乾清宮將自己裹成了“毛毛蟲”,沒等睡著睡著就突然笑出聲來的霍淩進入徹底的深度睡眠,他身上蓋的毯子突然被人猛地扯掉了。
迷瞪瞪的睜開眼,霍淩模糊的視野里,出現了太上皇霍檢冷到不行的臉。
滿臉茫然的霍淩“父皇”
霍檢對著完全不在狀態的霍淩,難得的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霍淩“”
后進來的葉貴妃直接讓無關人士都退出了房間,她從容的關上了所有的門和窗,隨后才坐回到了桌邊,并施施然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當葉貴妃坐下的那一瞬間,霍檢面帶微笑的將霍淩從軟塌上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