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勾著自己衣領的動作忽而換了個對象,改為把江靜影的領口捏住,將人扯得離自己更近,魏沉艾貼在江靜影耳邊,笑容越來越盛。
“我方才還以為你對我的情意都是虛的,竟然只是假正經好哇,你好這口,喜歡我主動”
江靜影被內心妄念侵占的目光掙扎著重現清明,聽得她這么說,嗓子有些低啞地接道
“并非如此。”
魏沉艾卻像是已經明了了什么,恍然地點了下腦袋,捏著她領口的動作改做搭著她的肩膀,之后接力撐了撐。
江靜影被她按得差點踉蹌了一下,緊接著卻發現魏沉艾右腳跨入其中一只圓筒,堪堪卡入其中,另一腿借著按她肩膀的力道,也完美將自己左腿送進了剩下的圓筒。
那圓筒位置設計的比胯骨稍稍高一些,故而當魏沉艾兩只腳都跨入之后,腳尖便只能懸到地面的。
當然,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此刻懸空的姿態,兩手抱著江靜影的脖頸,后背貼著冰涼的墻壁,直起腰來,卻空門大開的樣子
說她是個誘受絕不為過。
魏沉艾大腿的軟筋恰好被那邊緣所卡,便有些使不上力來,整個人都像是軟軟地靠在江靜影身上的,倒顯出一種千嬌百媚的小女兒姿態來。
原先就已足夠邪魅,現在這人放下身段,非要做出引誘行為的時候,江靜影腦袋發熱地想
世界上大抵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她。
魏沉艾嘟了嘟嘴,雙手攬著她的脖頸,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冷硬的下頜線,紅唇輕啟,朝著她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來呀。”
頓了頓,她又笑吟吟地補充“讓我瞧瞧,你要怎么弄得我悔不當初、死去活來”
話到一半,江靜影耳朵紅得要滴血,忍無可忍地捂住了她的嘴。
面上緋意,有氣的,又羞的
更多的,是憋得。
當你曾經愛過的,如今依然也深愛的人,像是蛇妖成精一樣,在你面前緩緩放下身段,用那勾人的目光挑釁你,邀請你,是個人都無法拒絕。
江靜影自然也不能免俗。
魏沉艾偏要在這里火上澆油,抬手揉著江靜影的耳廓,舌尖抵開她的手心,用同樣已經動情的喑啞聲調問道
“怎么”
“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難道江靜影得個失魂癥,把腦子弄壞了也就罷了,順帶著把身體也給弄壞了
還是說她這剛過二十,就已經年邁色衰,連心上人都誘惑不動了
江靜影差點沒忍住,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讓她這張嘴里再也不能張狂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就在這時。
院子里傳進來一陣微涼的風。
先前反省了一陣,決定對江靜影寸步不離地加強守護的魏沉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按照她同魏沉艾的關系,按理說她在這個時候應當保持沉默,甚至黯然地熄滅自己的心思,如同在無人能看見的角落里盛開的花朵,連凋零都是無聲無息。
可她發現自己好像無法做到。
從出生以來,自有意識開始,魏沉狄就已經習慣了許多東西都不是她的,她做不了大魏的皇子,繼承不了大統,甚至明明從小就在北戎皇庭中遙望故鄉,期盼著回去后能不再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