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塌上坐了起來,不想讓魏沉璧把這個事情糊弄過去,有心想追究她怎么把自己的意識世界攪得一團糟,然而見她開口,下一瞬,魏沉璧就抬手在她跟前撐了撐,換了一種方式封了她的唇。
將她剩余的話語盡數吞沒。
江靜影有心想往后拉,又被她勾著脖子壓了回來。
外頭忽然響起動靜
“師伯,祖爺爺喊您過去一趟。”
被子先掉到了地上。
緊接著是由上而下傾到床邊的身影。
室內沒有回應的話語響起,只有在場的兩人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一次賽過一次熱,幾乎把雙方的耳廓都染濕。
江靜影腳踝被魏沉璧扣著,上身懸在空中,撐了一會兒地面,意識到這樣不行,干脆反身過去,借著躺在地上的力道,腳尖回勾,腿部一齊用力,拉的魏沉璧也往床邊來。
魏沉璧原以為制住了她,沒料到她還能突然來這么一下,跟江靜影鬧著鬧著,她也滾到了地上去,翻身的時候把被子壓的往床底鋪了鋪。
兩人對外頭的呼喚充耳未聞。
江靜影逼過去,把魏沉璧壓在床角,湊到她的耳邊,氣息略有些凌亂地問她“轉移話題,嗯?”
魏沉璧只笑,不說話,下一刻招呼都不打一聲,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肩頭引,聲音里帶了點故意為之的惡劣“不轉移,只是有的時候……我們可以邊做事邊聊。”
她知道江靜影的意志力強大,說不定就是被自己弄到意識模糊,也得把這件事問到底。
于是她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
“師伯?”外頭來的小子不知道是哪一個,膽子大的竟然進了魏沉碧的院子,腳步聲從遠極近,眼看著就要到窗臺附近。
江靜影壓在魏沉璧上方,聽見這動靜,有心想給這床底降降溫,停下動作,奈何有的人像是成了精的狐貍,一刻都不讓她安寧,握著她的手腕力度不減,仿佛要在上頭烙下指印。
江靜影與她疊在一塊兒,整個人被她偏高的體溫裹住,呼吸也亂了,聲音都找不到,另一手抱著人,兩人額間的薄汗都蹭在了一起,輕輕碰了碰,又分開,只能依稀見到她擰著眉頭,無聲的口型
別——
魏沉璧委屈地皺了皺眉頭,望向她時眼底盛的光似是歡愉,又像是痛苦,晃一晃就能破碎散去似的,只從下往上望著她,也不知怎么的眼底就盈出淚來,仿佛指控她欺負自己,在這樣的時刻也不給痛快。
“師伯?在嗎?”窗戶那邊隱約傳來了試探的問話。
江靜影閉了閉眼睛,義無反顧地低下脖頸,以免兩人錯亂的喘氣聲被人聽見。
所幸窗邊的腳步聲及時遠去。
室內飄出零星的泣聲,呵氣聲也在江靜影耳邊響起,軟言軟語,像是溫柔的陷阱,任由獵物陷入
“江總……”
“你這是在‘嚴刑逼供’嗎?”
窗外。
膽大地在魏沉碧的院子里轉了一圈的魏家弟子茫然地走出門去,嘀咕道
“奇怪,師伯不是在家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