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連凌晨都沒到,樓下燈火依舊,食客一茬接一茬,來了去,去了來。
偶爾,樓下的喊聲稍微大一點,就能清楚地傳到房間里,江怡沒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低低克制著,直至控制不住地咬了身上的人一下。
燈火如繁星,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遠處,地與天相接,但因為夜色過于濃郁,只能看到天與地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時間過得十分緩慢,墻上的掛鐘一分一秒地走著,秒針在一圈一圈地轉動,重復往返。
臨近凌晨時,樓下的食客早已悉數散去,各家店鋪也在做收攤準備,青石板道兩旁的路燈亮著,但店鋪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燈火逐漸暗淡,街道漸而趨于寧靜,房間里亦平歇了下來。
江怡有些累,抱著段青許不放手,將腦袋靠在她身上。
長期沒人住,房間里沒有放垃圾桶,粉色包裝袋連帶著里面用過的東西就這么扔在地上。
不多時,房間里的燈也熄了。
江怡心里被滿足填實,她小聲叫了下段青許,倦懶得跟貓兒一樣,湊到這人下巴處,居高臨下看著。
“嗯”段青許掌著她的后背,應道。
“就叫你一聲。”她說,笑了笑。
笑完,又再趴下,渾身都沒什么力氣。
樓下店鋪幾乎快關完時,已近凌晨一點半,房間的燈忽地亮起,不多時,浴室的燈亦亮了起來。
浴室狹窄得很,人站在里面,雙手抬平就能觸到墻壁,顯得有些壓抑沉悶。江怡站在花灑下偏左一點的地方,熱水正正落到她肩膀和光潔如玉的背部,水有點燙,冬天洗著恰好合適。
水開得太大,直直打在肩上濺起到臉側和下巴,她不得不緩了下神,把水關小一點。
舒適的水溫令人享受,她雙手緊緊抓著膠質的熱水管道,任飛速流動的熱水打在背上,而流動的熱水最終落到地面上,些許濺起打在小腿,復又再落下,然后匯聚流向排水口那里。
此時此刻,她滿腔的喜歡都是屬于段青許的,比花灑里噴出的熱水還要灼燙。
被水這般淋著,教她分不清真實與虛幻,蒙蒙的白汽彌漫在這方小小的天地里,她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兒,又再半睜著,興許是縈繞不散的水汽熏染了視線,興許是水進了眼睛,她看見了一層又一層的虛影。
等到那些虛影消失不見時,這才看清。
有水沿經她的手臂流動,從圓滑粉嫩的指尖緩緩滴落。
乏力地往后靠了些,身后的人低聲說“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面對,別擔心那么多”
是對先前那個問題的回答。
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的要緊,懷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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