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于秋就坐在沙發上笑,端起茶杯啜了兩口。
不管江怡怎么說,在鄭云那兒這就是板上釘釘的時,沒得跑。
自己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她比誰都了解,江怡嘴硬得很,不抓個現行不會認,鄭云沒那功夫搞這些,叮囑她注意分寸就行。
上回穿別人衣服以及鎖骨下有痕跡的事,鄭云可都還記得,只是不明說,給這妮子留個面子免得尷尬。
年輕人總是沒個分寸。
江怡悶聲不語,默默上樓。
鄭云講了一大堆話,雖然每一句都在表示自己不會多管,但還是想知道具體情況的,說白了就是想問問,想了解一下對方到底怎么樣,可江怡不能告訴她,若真說了對象就在隔壁家,還不得翻天。
這種時候真的為難,只能糊弄過去。
第二天小年,不出所料,陳于秋果然請了段家三個過來吃晚飯,江寧也被接回來呆一晚。
兩家人坐一桌,整得豐盛又熱鬧,齊叔一直笑瞇瞇的,還讓江怡做他旁邊,正巧,也在段青許旁邊。
“過兩天我就要回老家了,”他樂呵呵地說,“等開了年再過來,得有一陣才能見到你們。”
江怡問“不在這里過年嗎”
齊叔搖搖頭“那邊打了好幾次電話,讓今年一定得回去。”
這些年都是在段家過的,他現在一把年紀,以后也回去不了幾趟了,亦或生出什么病痛,能不能走路都是問題,他看得開,趁還能動就多走走。
對面的陳于秋說“老段和青許要跟你一塊兒去嗎”
齊叔回道“東成要去,青許就留下。”
江怡愣了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竟然不是段青許走,她下意識看了看段東成,想不明白怎么這么安排。
陳于秋同樣疑惑“留青許一個人,不一起嗎”
“讓她在家里歇歇,東成只是送我過去,兩天就回來。”
原來這樣。
“那青許到時候就過來吃飯吧,”陳于秋說,“多雙筷子的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怡垂眼看了看桌子,輕輕踢了段青許一下。
段青許沒有反應,回道“謝謝陳叔叔。”
兩家人圍坐一桌,小年的夜晚分外熱鬧,吃完飯,陳于秋不讓段東成走,非得拉著再喝兩杯,齊叔就在一旁看著。
江怡坐著看電視,過了一會兒,聽鄭云的話去端了些下酒的吃的過來,然后又剝了個橘子,分了一半偷偷塞給段青許。
長輩們都在飯桌那兒坐著,沙發這邊就她們兩個,江怡往對方那里靠近些,朝后面瞥了下,見大家都沒關注這邊,借著沙發的遮擋,膽大地握住了段青許的小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