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還在思索時,于晨又是笑容晏晏地對她夸獎起來。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林殊顏覺得于晨的笑容實在藏著滿滿的不安好意,“該不會你回國來投資了什么非法娛樂場所,需要我這樣的優秀女大學生去當頭牌花旦吧”
“呸,你這樣子還頭牌,還花旦呢”
林殊顏恬不知恥地繼續說“畢竟我有盛世美顏”
“盛不盛世我不知道,但你每張照片都的確需要美顏,”于晨上下好生打量了一下她,“不行,你這發型太土了,我得找個發型師給你弄弄,鞋子也得重新買一雙,還有這包包”
林殊顏看著于晨樂不可支地刷著卡,深以為然地點頭自語“小母夜叉八成是想包養我”
但后來她發現自己想錯了,小母夜叉不單是不打算包養她,而且是打算把她賣了。
在本市最豪華酒店內,彩帶與氣球齊飛,玫瑰共婚紗一色,用一扎一扎人民幣砸出來的裝飾盡顯新人的財大氣粗。
林殊顏瞠目結舌地站在酒店門外,看著前來慶賀的賓客盈門,更送來了一疊一疊更厚重的人民幣,她幾乎恨不得自己就是新娘旁邊那個專門負責收錢的伴娘,或者直接成為伴娘手中拎著的錢袋子。
相比林殊顏有些招人側目的打扮,平時總把自己折騰成一只開屏孔雀的于晨居然意外地保守起來,大卷毛給拉直盤起,鴨舌帽加套頭衛衣,牛仔褲加一雙白色球鞋,還假意地戴上了黑框眼鏡,在林殊顏旁邊完全沒有存在感,放在人群中就像是水入大海。
林殊顏眼角猛地抽抽了一下,死拽著于晨不肯去進酒店大門“你你你你你到底把我帶來這里是安的什么心我又不認識這新郎新娘,我對吃霸王餐也沒啥興趣,難不成這酒店里還有特殊服務,你要送我去羊入虎口”
于晨聽著她的話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搐“什么特殊服務羊入虎口的,你還真高估了自己的資本給我進去進去”
于晨壓了壓帽檐,拖著林殊顏,混在人群中進了大堂。
林殊顏一眼相中大堂中的一根柱子,一個踉蹌地撲出去,寧死不屈得抱住,大叫道“救命啊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有人拐賣良家婦女了救命啊救命啊”
路過的賓客紛紛駐足看熱鬧,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于晨臉上再掛不住,湊到林殊顏耳邊說道“那個修車的錢,你還要嗎”
林殊顏停住了叫嚷,直勾勾地看著她。
于晨清了清嗓子,朝著周圍的吃瓜群眾擺擺手,示意人離開。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林殊顏可憐巴巴地問道,差點沒擠出一滴眼淚來。
“搶人。”
“搶誰”
于晨瞥了一眼酒店外“新郎。”
“新郎”林殊顏叫出聲來。
于晨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給我小聲點”
林殊顏覺得自己臉色估計都發青了,這輩子她雖然在與老母夜叉和小母夜叉的雙重斗爭中長大,也養成了厚皮厚臉的強大技能,但對于在婚禮上搶新郎的這種危險系數和丟臉指數極高的事情,她完全沒有經驗。
也根本不想擁有這種經驗啊
“我我為什么要要搶新郎啊你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有這種奇特的愛好你回國來就就是為了演這一出啊”林殊顏幾乎要朝于晨跪下了。
“還想不想我替你出一半的錢你要知道修好那車大概需要那么多位數的錢。”于晨指頭比出了六。
好貴,貴得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