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少爺好歹是縱橫風月場多年,一向采用金錢戰術速戰速決,從來懶得陪任何人聊感情,更不會聊上宏微觀經濟學。
如今要不說他是轉了性要勵志成為他爸媽公司的合格繼承人,那就是要專了心要只愛一個人。
于晨臉上微微有點燙,迅速冷靜下來后,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后起身,瘸著腿跳去了衛生間。
開了燈,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段日子她殘廢在家里,沒有好好梳洗打扮,不像平時跟斗勝的公雞一樣花枝招展,唇色顯白,眼下黯淡,好像還不經意間顯露出一點點傷春悲秋的味道。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
林殊顏站在衛生間門口,平靜地看著她。
“晨晨,你和聶景杰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么”
于晨嘴角輕輕蠕動了一下。
林殊顏又憂心忡忡地補了一句“除了他搶你前男友這件事,你們之間還出了什么事嗎”
“其實也沒有什么了,陳年舊事,不值一提,”于晨撩撩頰邊濕掉的頭發,思忖了兩秒,才喃喃開口,“不過,其實要是認真算起來的話,也就是在巴黎時,他”
每當關鍵時刻,總會有電話來打斷,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于晨擦擦手,接起了電話。
雖然沒有按免提,但對方的聲音已如驚雷灌耳地響了起來“于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媽終于放過我了他們和聶家談好了取消婚約我自由了我要飛了快祝福我早日拿下瑪格南吧”
這聲音對林殊顏來說算不上熟悉,但絕對不會陌生。
可不就是那位在聶景杰婚禮上興沖沖逃跑掉的新娘南思秋
果然不出所料,從看到于晨的日記那一刻起她就應當想到了,整個搶新郎事件就是于晨和南思秋兩人協商安排的
于晨要報復聶景杰搶她前男友這事兒,而南思秋又不想嫁給新郎,于是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一合計,直接把弱小可憐無助一臉懵逼的林殊顏同學推上了那個令人矚目的舞臺,活生生地招惹來了任星瑋那個過敏原。
林殊顏哀怨地看著于晨,等一個解釋。
于晨又一瘸一拐地回沙發上坐好,才開口“你記得那張照片嗎”
這世界上還有別的照片值得拿出來討論嗎沒有。
所以林殊顏點點頭。
“那是聶景杰和我前男友。”
“就是那個混血串兒嘛,我早就猜到了。”林殊顏說。
于晨瞪了她一眼。
林殊顏忙補充“混血帥哥。”
“照片是南思秋拍的,”于晨沉著眼繼續說,“三年前。”
林殊顏睜大了雙眼,語氣驚詫“所以說”
于晨“所以說”
“所以”林殊顏恭敬地低頭閉嘴,“還是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