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黃沙漫天,好像在夢里,他就成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有記憶,有痛苦,有執念。
但夢醒來,卻只能記得零星的片段,甚至連夢里人的模樣都記不住。
前面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忽然,那人停了下來,繞著他轉了一圈:“你真不去看看?”
他沉默著。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男人又說:“她太弱了,也沒有強大精神力,進不來。”
他終于開口:“她會治傷。”
還會辨認草藥。
基地需要懂醫療知識的人。
男人反而笑了:“她是個啞巴,基地門口審核的人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她會包扎,會治傷,可是誰知道,誰能證明?”
“你知道每天想要進入基地的人有多少嗎?為了能進來,他們什么話都能說,審核的人早就聽膩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不在原地了。
男人看著他飛快離去的方向,“嘖嘖”了幾句:“口是心非。”
這座城市已經廢棄了很久,路上還有各種各樣倒塌的房屋,被砸的破破爛爛的商店,路燈的碎片也無人清理。
他一路朝著基地入口快速而去,一輛深綠色越野車和他擦過,揚起真真灰塵。
終于,前面出現了她的影子。
旁邊負責審核的人一臉嫌惡,正在大聲呵斥著什么。
他從高處跳下,落在前面一棟小樓的陽臺上,從高處,正好可以看見她站在下面。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好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真奇怪。
他能看清她的眼睛,卻看不清她的模樣。
他還沒下去,就看見一個年輕的覺醒者走到了少女面前。
——“她會治療,也會機械和儀器,這還不夠資格進基地嗎?”
——“那也只是她說的,你萬一理解錯了,又或者她在撒謊呢?”
——“我做擔保。”
長臉男人似乎并不滿意,正要反駁。
他忽然站起身,從高處面無表情地看著腳下的人。
風掠過他的衣服,頭頂的能量罩發出淺藍的光芒,擋開了一圈圈漣漪。
——精神力的精確控制,遠遠比盲目地運用要強大得多。
之前那個男人,似乎是這樣告訴他的。
于是他延伸開自己強大的精神力,五官瞬間變得敏銳起來。
而精神力的攻擊目標,就是下面那個長臉男人。
只要他繼續為難下去,他不介意讓他付出一點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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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叔:這小子根本就是海的女兒性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