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哥就回去了,二哥請了三天假,明天才走。
戚冉跟著陸啟明先去祠堂祭拜了祖宗牌位,這才跟著他和二哥去鎮中心的中醫館轉轉。
才剛走到店鋪門口,就看到店門口已經圍了一堆的人,有一個男人還躺在席子上,旁邊有兩個女的趴在他身上哭。
“我可憐的兒啊,昨天還好好的,怎么吃了這家店開的藥就不行了,嗚嗚”
“老公啊,你好狠的心呢,怎么這么年輕就去了,你這讓我和小寶怎么辦喲”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的,引得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一些年輕人拿著手機在拍。
“讓讓,都讓一下。”
陸啟明眉頭深深的皺起,這幾個人他認識,是住在鎮東頭的那戶潑皮戶,男人三年前就不行了,身體一直不見好,昨天也是他媽過來說讓他開點溫補藥的。
“快看,是陸大夫來了。”
看到陸啟明后,人群自動的往兩邊散開。
陸啟明是這一帶的老大夫了,不僅開的藥便宜實惠,一些醫院看不了的疑難雜癥也能治,在鎮上還是很得民心的。
晉安縣的幾家大醫院還想高薪聘請他過去坐堂,可都被他回絕了。
陸啟明蹲下來,用手在男人的鼻尖探了探,呼吸微弱,心口的位置也是溫熱的,看來還有救。
“他還有呼吸,你們怎么不趕緊把人送大醫院”中藥來的慢,像這樣的病人應該盡快送到醫院去急救。
“陸大夫,你這話說的比唱的都還好聽,我們家阿慶昨晚就是喝了你開的藥,現在才會變成這樣的。這要是送去醫院真沒了,你說是你的責任還是醫院的責任我不管,你們必須跟我去醫院,后續治療的錢也必須由你們出,怎么說也是你害的。”
說話的人叫蔡花,早年喪偶,有一兒一女,平時手腳也不干凈,總是算計鄰里的東西。
“蔡花,你這樣說是在污蔑我老陸的為人,我老陸行的正,坐得直,你昨天開的那帖藥是溫補的吧。你兒子什么情況,我相信大伙心里都清楚。”
陸啟明氣的胡子一顫一顫的。
“陸大夫,做人不能這么無賴啊,我老公前幾天一直好好的,可為什么吃了你的藥后就不行了呢你這是想讓我翠菊守寡啊。嗚嗚,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嗚嗚”
翠菊是蔡花的兒媳婦,兩人半斤八兩,都是只進不出,愛占小便宜的人。
而另一邊,戚冉和陸寒云蹲在李大慶的身旁,幫他做身體檢查。
陸寒云正在嘗試做胸部按壓。
“大哥,你別按了,去里面拿一套銀針出來,越細越好。”戚冉檢查了一番,已經得出了大概的結論。
這個嘴唇泛著烏青,眼神呆滯的男人身體早已經被掏空了,五臟六腑怕也早就黑了,這是長期被慢性喂毒的結果。
她有理由相信,她的爸爸昨天是開了溫補的藥,可對于這具身體來說卻是于事無補的。
陸寒云是知道妹妹有點本事的,尤其是在吃過那種藥丸后,對小妹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我去拿。”陸寒云起身開門進了中藥堂。
半盞茶后。
“小妹,這種可以嗎”
“可以。”
戚冉接過盒子,正準備幫李大慶施針。
“你干什么”李翠菊一下子撲了過來,想要奪掉戚冉手中的銀針。
“二哥,攔著她,別讓她干擾到我。”
陸寒云一把拉住李翠菊的后衣領,將人提到了一邊。
“你如果還想救你的老公,就站在這不要說話。”
“放開我,你們這群殺人兇手,你們要對我的老公做什么”李翠菊情緒格外的激動,一直掙扎著想要上前。
“媽,媽,你快阻止她呀,她拿那么長的針肯定是想害死阿慶。”
蔡花原本還在和陸啟明對峙,回頭看到這一幕,老臉嚇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