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本來還有些心存疑惑的人,這下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嚴家苛待月天湛了,嚴中陽的表現很能說明問題了。
嚴天華才恍然回神,心里后悔不迭,剛才他就是被月天湛激得一個分神,才沒有阻止嚴中陽跑出去,這一下,哪里還有回旋的余地
他又看向周圍虎視眈眈的人,悔恨交加,怎么當初就沒能一口氣殺了月天湛呢竟然還讓月天湛逃跑了,可恨可恨可恨
嚴重義一個激靈,甚至忘了青冥老祖先前還出言維護月天湛的事情,跳了出來“欺人太甚我嚴重義在這里,你們休得折辱我們嚴家否則嚴家決不輕饒在場的人”他一邊放著狠話,一邊緩緩地跟那些修士對上了眼。
確實有些人是害怕的,怕得不敢與嚴重義對上眼,只是閃躲,跟著起哄得一份月氏功法最好,但若是最后嚴家沒事呢他們這些弱勢的修士就落不了好了。
月天湛聽到嚴重義的話,微微低著的頭舒緩了下表情,唇角緩緩上勾著,沒人看見,但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月天湛的嚴中陽看見了,他猛地瞪大眼睛,赤紅的眼里滿是不敢置信,又在那一瞬間聯想起往日月天湛的陰險狡詐,心下大駭,莫非今日這一出都是月天湛設計的
但是,嚴中陽想著這幾天發生的種種,一時間又不敢相信,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往常就是單單擺出其中一件事,都是能引起異臨大陸大波瀾的,月天湛怎么可能呢
越是不敢置信,嚴中陽反而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對的。
月天湛眼神寒芒一閃而逝,仍然低著頭,卻是無聲地對嚴中陽說了幾句,見嚴中陽瞪大眼睛,月天湛面色轉瞬恢復悲痛,輕動了下手指,嚴中陽便覺得周身氣血翻涌,喉嚨里泛起腥甜,被逼得連連往后退,最后竟連吐幾口血,支撐不住,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個動靜可不算小,甚至還在暗暗威脅別人的嚴重義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嚴家人見嚴中陽竟然被重傷至此,均是仇恨地看著月天湛。
嚴天華見自己得意的兒子竟然連月天湛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還暈了過去,屈辱悲憤種種情緒涌上心頭“月天湛”
月天湛淡淡地看著嚴天華“禮尚往來,嚴中陽要致我于死地,我只是毀了他的修為,并不為過。”
嚴天華一聽,眼神頓時閃爍起來,他知道,月天湛是在借此告訴他,嚴家毀了月天湛的修為與靈根,嚴中陽傷的算輕了,然而,月天湛在嚴天華眼里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兒子這話聽聽就好,死十個月天湛,都不能傷他孩兒一根頭發
“嚴天華,你這么做可不地道啊”齊聲眼疾手快地截住嚴天華的攻擊,笑呵呵道,“還有,現在說的不是天湛家的月氏功法么你們嚴家人怎么回事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來,是不是想要蒙混過關,就這么轉移話題,可不行。”
齊家雖然沒有月氏功法那樣厲害的極品功法,齊聲修煉的也只是中品功法,但他天賦比嚴天華好多了,所以這么一平均了,兩人的實力也是不相上下的。
而齊聲這么積極,自然是有所圖謀,他不僅看上了月氏功法,還看上了月天湛剛剛提到的那條極品靈脈礦,既然月天湛都說不要了,那么,他帶著人幫忙聲討,在這之后,是有極大可能得到一部分靈石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齊聲可不得使勁作他不僅自己主動,還已經拉攏了濘明城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人多力量大,到時候,出力多的,說不得得到的會更多呢,何況,這可是很名正言順的好事兒。
“就是,我也不同意,嚴家主,做人可不能這樣,尤其是我們這些踏入修真一道的修士,你就不怕你之后的修煉頻頻遭遇瓶頸嚴家也落不到好”說話的人是曾興,他是濘明城三大家族之一曾家的家主,此人早已暗中與齊聲聯手起來了,如何會錯失這個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