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湛臉上更是屈辱了,這也使得那兩人臉上嘲諷更甚。
嚴重義重又看了一遍,最后揮揮手“過了。”
“走吧。”守衛松開月天湛的衣領,嫌棄地甩了甩手,仿佛沾了什么臟東西一般,不過是散修。
月天湛整了整斗篷,將兜帽戴好,咬牙切齒地,敢怒不敢言,一言不發往城門走去。
腳踏出了城門,月天湛卻仍然不敢大意,行動如常,并沒有大變化,只朝著路往前走,他沒有飛行的工具,也并不會御劍飛行,因而只能用兩條腿步行。
只是,他直覺危險還沒有褪去,就算離開了濘明城,也必須警惕著,隨時準備戰斗,否則,他會栽在這里。
嚴天華帶著人匆匆趕來,左右瞧,后轉身看只有他半個身高那么高的人,說是人也不盡然,只是一身黑衣,從頭籠罩到腳,全身圓圓,凈像一個圓柱了,矮矮肥肥的,也不知道是人是獸。
“人呢你不是說他在這里”嚴天華眼睛像刺一樣盯著那團不知是什么的東西,見他還害怕地往后縮了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是被這個東西糊弄了吧
“就在這附近,我瞧瞧,他已經出了城門,往海之城的地方去了。”那圓柱物動了動身體,發出的聲音粗粗嘎嘎的,像是含著沙子說話,有點嚇人。
嚴天華眼睛頓時一冷,忙叫了嚴重義,嚴重義聽了前因后果,猛地就想起之前那張木訥的臉,丟下一句話,就往外面追去“跟上”
月天湛只覺得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看著遠處那片海,眼里閃過堅定,只用盡全身的速度往那邊沖去,到了如今,唯有那邊才能給他一線生機了,就算他們只是懷疑,也足夠讓他走投無路。
“月天湛”
嚴重義有了懷疑目標,速度豈是月天湛能比的,只是傾盡全力,很快就追上了月天湛,見月天湛還在往前跑,眼里閃過怒火,現在他是確定了,這人就是改頭換面的月天湛,而他一個大乘期強者,竟然被他糊弄了過去
嚴重義思考片刻,很快就注意到了月天湛臉上的面具,眼里精光閃現,若真是他猜的那樣,嚴家還有何愁
他在手里快速凝聚起火團,蓄力便往月天湛身上打去,反正沒用全力,他也只需要月天湛留一條賤命而已。
而早已料到嚴重義會出此攻擊的月天湛只覺得后背火辣辣的痛,但他并沒有忘記借著這道力量往前,甚至他還甩了一個雷團進去,使得威力更大,而他也被沖得更遠,并使得身上的傷更加重了幾分。
嚴重義離得還有點距離,所以并沒有看見月天湛的動作,他也沒想到,月天湛竟然對自己這么狠,見月天湛被沖得老遠,也沒急著再次出力,他就怕月天湛承受不起他第二次攻擊,死了就得不償失了,實力差距注定了月天湛只能向他低頭。
嚴重義不知道,強者應該驕傲,但驕傲過頭,就是自負了。
月天湛顧不得背上的疼痛,看著還有不少距離的海,眼里閃過深沉,他猛地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往前沖去。
嚴重義看著,也不由得一驚,臉色微沉,莫非之前沒打中月天湛不,不可能。
人在生死關頭,爆發出的力量是沒有極限的,更何況是月天湛這樣的狠人
月天湛沒有攻擊嚴重義,那是因為沒必要,與其愚蠢地以卵擊石,不如留存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
“月天湛,你若同意回歸嚴家,我可饒你一命”嚴重義瞇了瞇眼,可惜了,月天湛怎么就不是嚴家血脈呢,若是,嚴家何愁不昌盛但差就差在月天湛身上沒流著嚴家的血,那就只能斬草除根了。
嚴重義的話只能騙騙小孩,月天湛都懶得理他,他正在蓄力等待嚴重義下一次攻擊,他在心里暗暗算著距離,只要再來兩次,就足夠了,但是,他能不能撐過,嚴重義會不會直接就來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