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
國子監祭酒安懷遠,大殿上狀告四公主蕭恒蓄意傷人,縱人行兇,從痛斥四公主德行無方,到文昭帝嬌縱寵溺,國子監祭酒洋洋灑灑半個時辰,驚呆了一眾大臣,也將文昭帝罵的臉色鐵青。
不過,文昭帝卻沒敢反駁,國子監祭酒是他的授業恩師,雖然年紀相差不大,可是文昭帝要尊師重道啊。
而后宮中,國子監祭酒夫人,安陽王氏也尋來了太后,一頓痛哭流涕。
“臣妾也不知道,侄女兒才剛剛來到京城,哪里就惹到了四公主,竟要往死里下手。”
四十多歲的王氏,卻保養的很好,仿若三十多歲的女兒,在太后面前,悲泣哀求。
“太后,您可要為我們家侄女兒做主呀。”
太后握著檀香佛珠,臉色難堪起來。
自鄭貴妃主持宮務以來,已經不止一個人來她這里哭訴了,多是嬪妃打壓,克扣之類的,太后一概未理。
如今,就連蕭恒都開始尋釁滋事了
鄭貴妃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悠哉的吃著早飯。
聞言,不相信的又確定了一遍“恒兒將王家姑娘扔河里去了”
“是,聽說國子監祭酒大人在大殿上將四公主給告了,如今,國子監祭酒夫人在太后宮里請太后做主呢。”念珠屈膝答道。
鄭貴妃扔下了玉碗,起身往太后宮里匆匆而去。
半路,卻突然改了主意,向蕭恒的瑯華殿而來。
殿里靜悄悄的,推開門,一屋子瓷器碎片,南杏正蹲在地上收拾。
看到鄭貴妃進來,南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貴,貴妃娘娘,您怎么來了”
“啪”,念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什么話貴妃娘娘來還要你同意嗎”
“是,是。”南杏匍匐著身子,連連磕頭。
“公主呢這又是鬧什么脾氣”
鄭貴妃顧不上計較一個小宮女的過錯,環顧四周看不見蕭恒。
“公,公主在,在睡覺,還沒睡醒。”
南杏忍不住的牙齒打顫,她也不想撒謊的。
“嗯”鄭貴妃擰眉,徑直走進了臥室。
蕭恒正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睛,“嘿嘿”直笑。
像極了文昭帝服用丹藥之后的反應
“恒兒,恒兒。”
鄭貴妃搖了搖蕭恒,可是蕭恒只是不住的笑著,臉上是一副幸福陶醉的表情。
“怎么回事”
鄭貴妃杏眼圓瞪,憤怒的看向南杏。
南杏顫抖著跪爬了過來,哭泣著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這幾天總是這樣,要不就是安靜異常,要不就是暴躁發狂,然后早上醒來又無事人一樣。”
“那她這副樣子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
鄭貴妃咬牙揪著南杏的衣領,恨不得生吞了她。
南杏被勒的喘著粗氣,臉憋的通紅。
“公主今天一早才這樣,奴婢也不知,知道。”
“夜里呢,她夜里不在宮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