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起身,只聽外面守門的小公公喊了一聲:“什么人?”然后就沒了動靜。
木槿心驚,快走了幾步上前查看。
門外明晃晃的尖刀伸了過來,木槿被迫退后,殿門大開,一對侍衛哐啷啷舉起了刀,沖了進來。
后面,跟著身著貴妃服的鄭貴妃,雍容華貴。
“妹妹來給姐姐請安了,希望,沒有嚇到姐姐。”
鄭貴妃款款走了進來,沖著座位上依然端坐著的皇后笑道。
皇后環顧了一下四周,沖著鄭貴妃厲聲道:“鄭憫柔,你這是要造反嗎?”
鄭貴妃聞言,輕聲笑了,越笑似乎越開心,最后變成了仰天哈哈大笑。
她抬手輕輕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滴,冷笑道:“造反?說錯了,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你這個中宮娘娘,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每天傷春悲秋,顧影自憐,這宮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哪里不是我在操持,你不就是有一個連家撐著嗎?哈,不對,撐著你的并不是連家,是先皇后,哼,若是沒有她,哪里有你還有太子的立足之地!”
而同樣的話,在昭華殿也跟著上演。
文昭帝說不出話來,撕心裂肺的一頓咳嗽,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
對面三皇子蕭鐸得意洋洋的笑著:“父皇,其實何必要掙扎呢,我要的不過是您一張禪位的圣旨罷了,您放心,我還是會好好養您的,一定讓您頤養天年,再風光大葬。”
“你個畜生!”太子忍不住指著蕭鐸,大聲斥罵。
原本是一個好好的做法大會,可是突然之間,道士倒戈,門外侍衛舉著明晃晃的刀涌了進來。
文昭帝和太子以及端王幾個人被圍了起來。
蕭鐸哈哈笑著,站在了侍衛的前面。
太子心中惶急,蕭鐸這,這是要造反啊?
他的手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汗,目光在文昭帝和蕭鐸之間轉了幾次。
“父皇……蕭鐸,這是造反……”
文昭帝面無表情,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的看向蕭鐸,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再想些什么。
太子心中更急了,若是,若是蕭鐸成功了,那皇上會不會,會不會就這樣被迫將自己的太子之位給了蕭鐸,或者,或者皇上本就是這樣打算的……
太子目光一縮,回頭向端王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可惜的是,端王似乎也是毫無察覺,只有蕭睿的目光移了過來,輕輕的飄過,又收了回去。
現場似乎除了蕭鐸夸張肆意的笑聲,一片安靜。
終于,文昭帝開口了。
“秦武,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朕的知遇之恩的?”
蕭鐸身邊正是羽林衛中郎將秦武,而蕭鐸的右邊則是寧遠侯府沐元白。
秦武迎風而立,道:“則明主而為之,皇上,臣曾經諫言,可是皇上不聽,臣只有自己選擇了。”
文昭帝定定的看向秦武,目光又轉過沐元白,道:“寧遠侯也是這樣想的?”
沐元白沒有動,門外嗒嗒的聲音,寧遠侯走了進來,一身是血,看樣子在外面已經有了一番混戰。
“皇上,”寧遠侯下馬,走到了前面,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蕭睿眉頭皺了皺,目光投向了遠處。
寧遠侯跪地,向文昭帝磕了一個頭之后,又起身說道:“皇上,我沐家一生忠于皇上,這樣做,不過是幫著皇上尋找一個更英明的君主,皇上,頤養天年也沒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嗎?”
“呵呵,寧遠侯說的,朕都心動了。”
“父皇!”太子一陣心驚,急忙打斷文昭帝:“他們這分明就是狼子野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