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士目光一縮,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疑。
這個蕭睿莫不是知道了他們的底細?看樣子,他是留不得了!
兩人齊齊飛身,招式狠厲,向著蕭睿撲了過來。
蕭睿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抖了抖迎了上去。
心中卻是有些不安,千羽和十年都不見蹤影,不知到底如何了?
這時,只聽著一陣喊殺聲由遠至近,宮門大開,秦北路和秦北風率領著北大營,威遠伯率領著西大營殺了進來。
一時間戰局扭轉,有了北大營和西大營的加入,文昭帝這方的人馬頓時精神一振,勢力大增。
千羽和十年從人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直奔蕭睿而來。
蕭睿頓時如虎添翼,將兩個道士籠罩在了一片劍光之下。
寧遠侯此時已經渾身是血,分不清楚是自己的多,還是他人的多了,只知道此刻若是束手就擒,等著他們的就只能是毀家滅族。
他喘了一口氣,看著自己這方的人馬一個個的倒下,包圍圈越來越小,心中涌起了一片蒼涼。
只希望母親帶著寧遠侯府的女眷和幼兒已經逃離了京城,不管今日結局如何,家中總能保有一點血脈。
只是可惜了瑾兒,不知鄭貴妃和她那邊如何了?
昭華殿這邊殺聲盈天,皇后耳邊聽著,心中震驚,面上卻依然是肅穆端莊。
“鄭憫柔,你這又是何必呢?”
鄭貴妃咯咯的笑了起來:“何必?你又是何必呢?將這一生困在這個牢籠里,做著你不喜歡的事情,如今我送你去做你喜歡的,不是很好嗎?”
皇后抬眸,看著笑的張揚肆意的鄭貴妃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用這么極端的手法?”
從很早之前,兩個人就開始了爭斗,鄭貴妃的野心皇后豈能不知,只是她沒想到,鄭貴妃會愚蠢到用逼宮這種手段。
“極端?呵呵,極端嗎?我并不覺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不過是正當的反抗而已。”
鄭貴妃面容扭曲,大聲反駁。
“若是皇上不這么絕情,將我的恒兒推進了火坑,將我的臉踩在腳下,任由她人嘲笑,或許我會等著,等著有一天他對太子失望透頂,哈哈,姐姐,你知道的,我會等到那一天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龜縮在這個偌大的宮殿里,每天只種花養草,對吧,姐姐?”
說道后來,鄭貴妃又開始得意起來,太子那個薄情寡義的孬種,此刻還不一定是生是死呢?
皇后端莊肅穆的臉,在鄭貴妃的連聲反問下,再也端不住了。
一抹悲傷劃過心頭,剩下更多的似乎是一種悵惘。
鄭貴妃說的,她并不愿意承認,可是卻無法反駁。
“姐姐,不用悲傷,你放心,這么多年的姐妹了,我會好好的送你上路的,一定不會讓你痛苦,也算圓了你多年的夢想……”
鄭貴妃似乎不愿意再等了,她充滿了笑容,沖著皇后溫柔的說道,然后示意身邊的侍衛上前。
“我看誰敢動皇后娘娘?”木槿厲喝一聲,擋在了皇后的身前,手中握著不知何時從頭上拔下來的簪子。
“呵呵,姐姐,你這個女仆倒是忠貞,那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吧!”
說完,鄭貴妃一揮手,侍衛們舉起刀一步步上前。
木槿舉起手中的簪子,緊緊盯著走過來的侍衛,顧不上回頭,嘶聲大喊:“娘娘,快走!”
說完,舉起簪子向當先的侍衛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