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聽完,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刮骨?那,那得多疼。
蕭睿已經疼醒了,聞言咬著牙道:“我可以堅持。”
說完,示意千羽遞給了他一個木棍,咬在了嘴里,用目光示意丁神醫開始吧。
丁神醫毫不遲疑,這毒滲透極快,拖得時間越多越危險。
經過一個時辰,蕭睿的毒被去的差不多了,整個過程他都死死地咬著木棍,木棍上已經有了深深的牙印了,汗水出了一身又一身,整個人仿佛已經是水撈過了一般。
“神醫,睿兒他怎么樣了?”
看到丁神醫出來,端王急切的上前問道。
丁神醫點了點頭:“毒已經清了,他累得睡了過去。”
端王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轉而憤怒的道:“沒想到北疆如此奸詐,欺人太甚!”
丁神醫搖搖頭:“對了,他剛才睡過去之前說了一句話,等他醒過來再出兵。”
端王心知也問不出什么,于是去了秦北風的軍帳,將蕭睿的話轉達給了他們。
威遠伯摩挲著下巴,道:“等他醒來?難不成是他發現了什么?”
幾個人面面相覷,現在也只能這么猜測了,不過卻不能坐以待斃,于是秦北風將韓平的尖子先鋒小隊派了出去。
蕭睿醒過來已經是當天的傍晚了。
端王和秦北風、威遠伯都在他的帳中。
蕭睿示意千羽將他扶起了一點,道:“我中了箭之后,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人,好像蕭鐸!”
蕭鐸?
三個人大驚。
“他不是被幽禁在宮中嗎?”端王率先問了出聲來。
蕭睿搖搖頭:“我也只是看著像,身影一閃就不見了。”
秦北風經過了最開始的震驚,現在沉吟道:“看來,我們還是需要悄悄的查探宮中的消息,確認一下,若真是他,那就麻煩了。”
蕭鐸作為皇子,并且是有野心的皇子,軍中的情況自然是了解的。
“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們別忘了,那個謠言傳的速度之快,甚至沒幾天直接傳到了京城,我們也不過是才剛剛知道,若是沒有人搗鬼,我是不相信的。”威遠伯接著說道。
若是那個人是蕭鐸,這些事就說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跑出來的。
軍中這邊情況不明,如初卻是不知道的,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戰事卻沒有結束的樣子,她禁不住心中慌亂,直到接到了蕭睿的信。
如初臉色嚴肅的看完了信,將信紙放在了蠟燭上燒毀,心事忡忡起來。
第二天,她約著賢親王妃一起去給太后請安。
如今她與賢親王妃,也就是季語凝關系親密。
這要從一幅畫說起來,兩個人同時競價一副前朝珍品高山流水,因著都是在雅室中,并不知道是對方,后來才發現,于是忍不住失笑,她們這樣一番競爭,倒是便宜了珍寶閣。
后來兩個人聊天中發現她們兩個人喜歡的詩詞歌賦,琴譜畫作竟然出奇的相似,于是約著改天一起賞畫,關系就逐漸的好了起來。
如初發過去的帖子,季語凝當即就回了。
蕭睿在軍前的誓言,現在人人皆知,太后也常傳如初進宮,所以季語凝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兩個讓坐著軟轎到了太后的宮里,季語柔早已經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