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十字架熠熠生輝,猶如圣光籠罩。
血父被扎穿的胸口出現劇烈的腐蝕,甚至有隱隱火光跳動,他痛苦的張著只有一半的嘴巴說道:“人類不都向往永生嗎,有什么追求比永生更好,我不相信有能抵擋此**的人類存在,我不相信……”
在喃喃自語中血父慢慢化作一地的灰燼,天臺上大風一吹,漫天飛舞,真正的灰飛煙滅呀。
耳旁傳來一聲響亮的機械音:“擊殺!!!”
肖止用力揉了揉耳朵,這恐怖贈予的音量不能調小聲一點嗎,要是在恐怖片黑漆漆的環境里突然給你嚷這么一聲還不得嚇出個好歹來……
耳旁又傳來一聲:“擊殺!!”
居然小聲了……
肖止心中一動,如果能再小聲點就更好了。
而旁邊傳來:“擊殺!”還真的又調小了一些,他心里不停的說小聲點小聲點,直到這個擊殺音效小到自己能夠接受的程度才停。
身上濺了血父的血液,陽光暴曬下變得有些灼燙。
在這個世界待的夠久了,肖止看著遠方依然陷入混亂的大樓,這次動作這么大,相信很快就會有自衛隊的人找上門!他輕輕嘆了口氣:“走吧,去看看那只小吸血鬼……”
總部大樓,充滿紫外線陽光燈的房間中央,肖止按下密碼打開了保險柜。
只聽一聲尖叫,桐敷沙子從保險柜上竄出來張開嘴咬向肖止的脖頸!一根末端帶著月牙形的防暴棍猛的伸過來將桐敷沙子按在地上,紫外線燈的照射下,她的面頰、手臂、腿腳上的皮膚迅速出現燒焦龜裂的現象……
肖止默默的看著,不發一言。
桐敷沙子太疼了,她疼的渾身顫抖不已,聲音可憐道:“為什么,肖止先生明明對室井靜信先生的故事感興趣,為什么就不能理解尸鬼的存在呢!我們的目的只是想活著而已,為什么要逼迫到這個程度……
我自己也不想成為吸血鬼的的呀,幾百年前我也是個活潑的人類小女孩兒,是父親一次宴會里他的朋友帶來了那個男人,我被咬了,成了吸血鬼。
父親拋棄了我,我苦苦尋了好幾個世紀,尋到即使沒找到,也知道父母親肯定去世了,姐妹們也去世了……我很孤獨,只想安安靜靜的活下去,再找同樣永生的同胞相伴而已……”
肖止淡淡道:“你確實可憐,但在這幾個世紀里,你雙手沾滿了血液,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同樣可憐,他們親朋好友承受著失去的痛苦也很可憐,我不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譴責你的行為,之所以殺你,只是剛巧我站在人類這一邊,僅此而已……”
桐敷沙子在肖止身上聞到熟悉的血液氣息,她瞳孔劇烈收縮:“你,你殺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