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止有些猶豫,是否該出手去救下某個人,他現在對瑪麗·肖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太早跟瑪麗·肖的本體亡靈見面,恐怕兇多吉少呀。
不過如果吉米有聽勸告,在警探那里偷出人偶后直接燒毀,沒有帶到老亨利家去,應該可以給那老人躲過一劫吧。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后續的劇情還怎么繼續呢?畢竟原劇情里老亨利死亡后,瑪麗·肖利用他的聲音給吉米打電話將其騙到失落湖的廢棄老劇院去……
就在這時候,有輛汽車從主道上過來,停在路旁搖下車窗,竟然是那個警探!
他見肖止扶著一輛半新不舊的摩托車,呆呆站在路燈下滿臉惆悵,還以為遇到什么事情了,先出示一下自己的證件后,問道:“朋友,需要什么幫忙嗎?”
對于這個警探,肖止還是挺有好感的,挺有頭腦和膽量,就是在遇見瑪麗·肖之前死活不相信會有亡靈殺人這回事兒,是個典型的唯物主義者!
想到這里他笑道:“原來是位長官呀,我只是在這里休息而已。”說著轉身從摩托車的掛袋里拿出兩個東西遞給警探:“我經常在家里做些小物件,這兩個東西送給你,在危險的時候將它放進嘴里,應該能避過一劫……”
警探接過肖止遞過來的東西,他嘴角抽搐一下,這是兩個實心的木質燈泡模型,這玩意兒塞進嘴里可就拿不出來了。他做這行這么多年,見過太多奇怪的事情,當然也包括燈泡塞嘴里拿不出來這種事……
肖止知道他不信,也不強調,只是笑笑:“在我的家鄉,把自己制作的東西送給朋友,是有祝福的效果,長官要是有用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警探看他說的這么認真,只好將燈泡放進口袋里:“謝謝,那你就慢慢休息吧,我現在正在追查一個案件,先走了。”踩下油門,汽車朝著吉米家的方向而去。
望著這位警探的離開,肖止搖了搖頭,他伸手握住藏在胸口的十字架,這部劇里除了瑪麗·肖之外,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即使這位聰明的警探也只是撐到片尾而已。生死有命,給了你活下去的機會,要是沒把握住,那也沒辦法……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只有經歷過了,就會有收獲。
肖止騎上摩托車回家,隨便吃了點宵夜就裹上被子睡覺了,不過他穿著衣服睡覺,十字架緊貼著胸口,驅魔禱文藏在口袋的最深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敲擊著,肖止從睡夢中驚醒,他左手放進口袋,右手抓起一把用來小木頭的尖刀緩緩走過去,現在是凌晨三點多,來敲門的能是什么好東西嗎?
他小心的將門栓拿下,心里默念著背下的驅魔禱文,猛的用腳打開門板,手中寒光一閃!
“哦,哦!哦!”
是警探和吉米,他們兩個人渾身臟兮兮的猶如從土里面鉆出來一樣,嘴里都塞著一顆木質的大燈泡,活像兩只滑稽的猩猩。肖止在開門的瞬間,就把尖刀架在警探的脖子上,因為嘴里有燈泡說不出話來,嚇得哦哦叫……
確認兩人是活人后。
肖止笑著伸手在他們燈泡的末端用指甲輕輕抽出一根木簽子,只聽咔擦一聲,燈泡開始松動解體,原來它并非整塊雕出來的,而是用好幾塊零件鑲嵌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