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歸牛逼,但這時代人們的文化程度很低,甚至沒有自己的主觀,導致治愈教會拿著古神之血出來做血療的時候,掀起一波盲目的血療崇拜,甚至把血液稱為亞楠之血,他們都以血液為傲……
但眼前的女人不同,她顯然是有點文化的。肖止的詢問下,女人也沒隱瞞,她說自己的丈夫艾德是個學者,所在的學院真是拜爾金沃斯學院,學院由威廉大師主持著。
但艾德在半個月前出門參與一項未知調查的時候死了,其他同行的學者送回來艾德的遺物,女人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深愛的丈夫死了。心力交瘁下,只能守著因血療發瘋的孩子活下去。
稍微懂一點血療的事情,也是從丈夫平時的談話里了解到的。
她本身有點排斥血療,但孩子生病的時候,丈夫將其送到診所沒有接受藥物治療,直接選擇了血療的。因為這件事兩個人大吵一架,丈夫這時候選擇和其他學者離去做任務,然后再也沒回來了……
真是可憐的人。
肖止剛要說話,
外面的木板門嘩啦一聲碎裂,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房間頓時陷入更深的陰暗。
只見房門口站著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人,臉上布滿傷疤,口鼻被一塊漆黑的布遮住,顯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他左手握著一把斧頭,右手握著一把槍口有點像喇叭的長槍,目光掃過房間里的人,最后落在不停掙扎的男孩臉上,嗤笑一聲:“真是愚蠢的行為,這樣就能救回來嗎?”
肖止站在床腳處沒有說話,他通過這人的裝扮就隱約猜出身份來歷。
沒錯,這個滿臉刀疤的中年人的裝束。
正是治愈教會用來清理那些被血療折磨到發瘋人類的獵人,他們身披黑色的衣袍,在黑夜里獵殺發瘋的人和野獸,為教會的血療遮蔽丑陋的一面。現在獵人依然還在工作,獵人工坊或許還沒有被廢棄……
獵人大跨步的走進房間,女人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跪在地上懇求:“求求你,我的孩子沒有發瘋,他還有被治愈的機會,求求你不要這樣做!”獵人冰冷的眸子對上女人充滿淚水的眼睛時,五指下意識緊了緊手中的斧頭,隨即頭一偏,粗暴的將女人推開,右手抬起長槍對著床上躺著的男孩扣動扳機……
這種槍類似于霰彈槍,大量子彈轟出去,沒有不命中目標的道路。
血水順著床單流淌下來,在地上匯聚成血泊,獵人轉頭看了眼一臉淡漠的肖止:“又一個來亞楠試圖接觸血療的外鄉人?真是可笑愚蠢,在你成為我的下個目標之前,天亮的時候就離開亞楠吧,永遠不要再回來!”
女人不顧一切的撲在孩子尸體上,她聲嘶力竭,哭的要斷氣一樣。
獵人沒有看一眼,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他的鞋子在木地板上踩著沉重的腳步聲慢慢離去。肖止的手從口袋里的嗜血圣槍上面移開,他想阻止獵人太容易了,但不想阻止,因為孩子的精神已經崩潰發狂,下一步就應該是異化,對女人還是別人都沒有好處的……
只有盡快的解脫,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