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前半身趴在地上,它的頭顱被一根末端削的尖銳的木棍刺穿釘在地上,它死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月亮的光依然清冷,照在這木屋上,將門口站著的那人影子拉的很長,剩下的四匹狼感受到危機紛紛散開,泛著綠光的眼睛死死盯著來人發出齜牙的聲音……
影子的主人是肖止,他慢慢縮回剛擲出木棍的手,身體一歪在門邊撿起一把銹跡斑斑的斧頭說道:“我說為什么靜不下心來,原來是沒吃夜宵的原因,來吧。”話音落,四匹狼動了,斧頭劃破空氣,金屬與血肉碰撞,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戰斗來的快,結束的也快,用力揮去斧頭上不停下淌的血漬,肖止放下斧頭,走到地鋪旁抱起襁褓里的孩子:“這種亂世對普通人來說,是痛苦的無間煉獄,你希望躺在這里自生自滅離開痛苦,還是愿意用這脆弱的生命為賭注,拼一份希望?”
孩子靠在肖止的懷里,感受到溫暖,他太小還學不會笑,只是伸出小手輕輕撫著肖止的胳膊,這……算愿意拼?肖止的睫毛低垂,他將那薄薄的被單撕成長條,把襁褓改成類似背包的模樣,然后把孩子掛在后背……
他想了一會兒,用草席卷起女人出門,在門外的空地上用斧頭挖出一個坑洞,把女人埋葬進去然后插一塊木頭,在上面刻下“無名氏之墓”的字樣。
隨手開始處理那幾匹狼是尸體,剝皮拆骨,拾取枯枝生了火,還好打火機和過濾器這些小物件隨身攜帶沒有被紙片扣走,還有腰間掛著的瑞士軍刀也在,剝狼皮的時候很好用。把幾張狼皮撐在樹枝上用高溫烘干,然后鋪在小背包里作為孩子保暖用。
狼肉在火上燒烤,發出滋滋的聲音,肖止的調料全在被紙片扣走的背包里,雖然味道會差不少但能填飽肚子就行,剩余的肉塊,他放在火上慢慢烘烤著,烤干里面的水分,在這樣干旱的天氣里面能多撐一段時間不腐爛。
火光在夜里格外顯眼,很快就引來一群不知從哪竄出來的饑民,他們一個個皮包骨頭瘦骨嶙嶙的樣子跟死人沒什么區別,看到在火上烘烤狼肉,頓時一個個眼冒綠光,連滾帶爬的沖過來:“快,快給我肉,肉呀!”
斧頭扎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讓這幾個饑民動作一滯,肖止淡淡的說道:“這是狼肉,而且是五匹狼身上割下來的,月亮剛升起的時候,它們還是活的,各位不如猜猜它們是怎么死的吧……”
斧頭上面滿是干涸的血跡,讓這幾個饑民的心里一慌,其中有個中年人的目光在斧頭和狼肉之間來回看著,最后咬牙:“他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我們六個人對一個人可以贏,而且他還背著個孩子,我們有勝算的,上吧!”
本來被嚇住的饑民頓時蠢蠢欲動起來,肖止皺眉,他可不喜歡這種隨意鼓動別人的存在,撿起塊石頭擲出砸中這漢子,將其砸的踉蹌后退好幾步,加上腹中饑餓,一時半活兒竟然怎么也站不起來……
狼肉太多,他一個人無法全部帶走,干脆從樹枝上取下幾塊肉,用瑞士軍刀切割成幾十塊丟向這些饑民:“慢慢吃吧,長時間饑餓,吃太快很容易傷到胃。”但沒有幾個人能聽進去他所說的話,全都撲在一起爭搶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