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打算跟警察說這種事情,人們相信著上帝已經成習慣,但若是告訴他們惡魔真的存在恐怕很難被接受,最后不是見心理醫生就是進精神病院住住。驅魔人行走在這城市里,為人們的安全和惡魔們做生死斗爭,她不該去添亂散發信息……
想到這里,女孩兒盯著紙張上的人,那是亞洲青年手持十字架匕首驅逐惡魔的英姿,她還掛著晶瑩淚花的睫毛微微抖動,無奈的嘆氣,牢牢記住他的臉,然后把紙張撕成碎片丟到馬桶里沖刷掉。
這個城市這么大,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個人呢?
女孩兒回想著肖止的衣著打扮,還有出現的時機,能這么快出現救場,那么他住在那個小巷附近的幾率有很大。等天亮了就去找找看吧……
……
肖止打了個哈欠,吃完早餐,擦拭干凈雙手后,把紙巾扔進垃圾桶。
克萊·貝克安排的見習記者,實際上就是給報社打雜的,更多時候是給那些正規記者跑跑腿做做這個那個,但正因為做的事情雜,見的多,學到的東西也要多很多。他在90年代的《午夜兇鈴》世界里,在淺川那個報社里也做過這一行,現在學習起來速度很快,沒有怨言,肯做肯吃苦,得到周圍同事一片好評……
坐在小小的方桌后面,這里就是屬于他的“獨立辦公位置”,上面疊滿了各種文件材料。
他手持鋼筆正在馬不停蹄的整理這座城市各種無聊的小新聞,例如誰家的貓咪生了個超好看的崽,還有誰家的男人又出去偷腥了,類似于這樣子的。
報社規模有限,只有出色的人員才會配備電腦,但再出色也沒有其他大報社的牛逼,大事件大新聞頭條,他們到場的時候只能聞屁吃,啥都不剩……
報紙新聞講究的就是獨家,搶在所有人前面報道。肖止剛把材料裝入檔案袋里,有個正牌記者急匆匆走進來道:“大新聞,昨天晚上在我們附近的街道巷子里發生一件殘忍的命案!有個兇惡歹徒偷襲路過的結伴女孩兒,把她們拖進去,竟把其中一個女孩兒的心臟給掏了!”
眾人急忙追問另外一個女孩兒怎么樣。
這記者說道:“另外一個躲過一劫,據說歹徒似乎有什么隱性疾病,當場突發暈眩,剩下的女孩僥幸活下來很快報了警。我已經去警局詢問過女孩兒的家,沒拿到信息,說是為了照顧受害者的情緒和**,不能讓她的心理二次受到傷害。”
肖止作為新人,沒有像老員工一樣問七問八,只是很安靜的筆走龍蛇。
那個記者把收集的資料放在他桌子上:“這是大案子,你把材料整理整理,稿子我等會兒根據資料再寫……”
肖止點點頭,他目光落在資料的照片上,陰森的小巷,粘稠的血跡,還有令人無法直視的受害女孩兒尸體,并不是他的錯,但再次見到,還是忍不住嘆息,生活在恐怖世界里的人們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