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那道流光匯入了黑色狂潮的一刻,一個女生不自覺的捂住雙眼,驚呼一聲。
接著,一朵巨大而絢爛的石刺之花在大地上綻放開來,血肉點綴出它瑰麗的色彩,讓它從高處望去格外美艷。
數百騎驍,甚至沒看到自己的獵物,就已經被地下竄出的石刺貫穿。
沒有絲毫停留,對周圍生命的逝去不存在任何憐憫。
劉囂速度不減,繼續鑿入騎驍陣中。
數不清的箭矢,長矛激射而來,有些差之毫厘,有些也能擊中他的身體,卻被血甲輕易擋開。
之前,劉囂曾猶豫過一個問題,是毫無保留還是藏有余地。
這個問題在他進入戰場的那一刻,似乎是有答案,不是他想通了,而是不去想了。
他手中掏出一根短杖,而不是捕風。
余地在戰場上保留他姥姥的余地
接著,周身的血氣一陣翻涌,火焰瞬間包裹全身。
在羽殤的外皮內,劉囂笑了,瘆人的笑。
在他舉起短杖的瞬間,水桶粗的火束噴射而出,一整列騎驍頃刻間被火焰吞噬,翻倒在地劈啪作響。
火束隨著短杖平移著方向,整片整片的騎驍在絕望中被火蛇吞沒,奔跑中的他們根本沒見過這樣的攻擊方式,更沒見過如此破壞力的火焰,哪怕隔著百米之外,那火焰產生的高溫,都讓吸入口腔的空氣快燒穿腹腔。
數千如火球一般的騎驍在草原內沒了方向的狂奔,然后頹然栽倒,在地面靜靜燃燒。
生命只是個數字,這個數字在劉囂不斷突進的過程中不斷攀升倍化,他不是那個長袍莫坨人,雄厚的靈海和靈體中的火源珠讓他肆無忌憚,而且他所釋放的火束明顯更強,即便只是被火焰粘上,也不會輕易熄滅,因為這火不是一般的火,而是新生之火。
殺的興起的劉囂,幾乎將火束當成哲達勇士手中的光劍一般使用,左移右擺,將整個騎驍軍陣攪的天翻地覆。
別說是近距離攻擊劉囂,現在騎驍連靠近都已經成了奢望。
從底子里服從命令的騎驍軍陣中,居然出現了畏戰不前。
不是怕死,他們敢與羽殤以命換命,只是這種死法真的毫無意義,這個立于火焰中心的羽殤,遠比死亡更為可怖,每當他們遠遠望見劉囂,就感覺深淵中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在凝視自己,這道目光泯滅了最后的一絲戰意,甚至連站著都那么吃力。
局勢開始失控,十萬騎驍的軍陣,短短幾分鐘時間就已潰不成軍,數不清的騎驍如撲火的飛蛾,在火束掠過之后,成了草原中絢爛的火點
。
當劉囂發現周圍再沒有了一頭騎驍。
他意猶未盡的緩緩停下腳步,扭頭望向身后。
那是一片焦黑的修羅之地,數萬騎驍在火焰中失去了蹤影,有的已經化為焦土,有的還在灼灼燃燒,還有不少騎驍,遠遠呆立在戰圈之外,失了魂一般靜止不動。筆趣庫
冷笑聲從兜帽下傳出,就在兩個月前,錢塘的人類就是在這群畜生的鐵蹄下被殘殺,被屠戮,在絕望和驚恐中失了魂魄。
沒想到,今天這一切會原數奉還吧。
會不會還有另一種可能
李天甲的靈體中,傳來劉囂的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