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清涼隨著經脈散布全身,那是力量的充盈感,純粹的,毫無瑕疵的力量。
劉囂大口撕扯著快有整個桌面大的烤肉,一臉茫然的咀嚼著,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慌得一匹,唯有不斷地進食,才能令他踏實一些。
避風城的回憶,正一段段從腦海中劃過,而且是用05倍速在緩緩慢放。
劉囂在思考每一個細節,自己有沒有什么紕漏,留下什么證據,或者,一旦守備軍團來調查他,他該如何應對。
那些孩子他們是看見自己拖出油羅尸禍的,但這個并不重要,首先,聞字屋的消息和尸禍無關,而且尸禍本身看上去并不像死靈,和血災也沒有任何關聯,完全可以說那是自己的一頭靈獸。
油羅的尸體在那種情況下,早就被踐踏成了碎屑,根本不可能拼湊出完整的東西,而且這一點同樣與血災無關。
那么,在證據鏈上,自己有充分的說辭來回應。
麻煩的就是有罪推斷,因為自己是當時在場唯一的外鄉人,你要說嘯虎部族的族人中有個血災誰信啊,如果真有,那么他們估計早就一統江湖了。
所以從這一點看,自己就是那個必然。
當然,也可以說正好有血災路過啊,或者說血災發生的地點不一定在現場之類的。
但不管如何,只要守備軍團那邊認定了可能的范圍,自己就是嫌疑最大的一個。
我吐了啊
這算個什么事啊,明明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卻要挖空心思想著怎么為自己脫罪。
真的是無語媽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哎,他現在突然覺得,鋼鐵俠對著所有媒體說的那句,“我就是鋼鐵俠”,是多么的爽利,是多么令人羨慕了。哪怕他知道之后會有各種麻煩纏上身,但別人就是有這個底氣
可自己呢要么也喊一句試試
我是血魔劉囂
厄
估計還沒喊完,自己就掛了。
你看看,你看看,別人那叫鋼鐵俠,俠多好聽的名字褒義詞
再看看自己這個稱號,血魔,魔這標簽打的,永無翻身之日啊
其實很多有能力的人,也可以通過自己的行為來正名,可劉囂不是不敢那么做,而是
覺得血災和尸禍之所以成為禁忌,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己這邊大張旗鼓的做好事,蠻以為可以洗刷血魔的冤屈,結果別人根本不領情,照樣把你給剁了,死前,別人冷笑著甩出一句話,“你知道的太多了”
好嘛,這找誰說理去。
哎,長嘆一聲,劉囂將桌上的殘渣收拾掉,靜靜的坐在桌前。
沒來由的,他想起了地球上的一本短片,名字叫小公務員之死。
現在的自己,就像極了那個不小心朝將軍后背打了個噴嚏的小公務員,因為擔心被將軍報復,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被惹煩的將軍直接呵斥了他,最后,小公務員當場嗝屁了。
他是被嚇死的,不是被報復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