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大量光點出現在玉兔的脖頸、手腕和腳踝處,聚合成環,流光溢彩,死死鎖住它的動作。
裹挾著萬鈞之力的玉兔瞬間栽落地面,拼命掙脫卻無濟于事,前沖的軀體筆直向前。
姜辭身前的那柄飛劍消失了,只覺一束幽光飄搖而去。
刺入玉兔前額,又從后腦射出。
姜辭微微側身,任由玉兔的軀體從身旁暴射而過,重重摔在身后的地面上,在遠處地面彈跳翻滾,撞碎一連串巖石,最終癱軟在亂石之中。
緩緩收指,袖袍輕拂,仿佛方才只是撣去一粒微塵。
扭頭看向二哈,揚了揚下巴。
劉囂自然會意,毫無負擔地從游離門中走了出來。
“這個陰官,有點意思。”姜辭淡淡說道。
那柄薄劍此刻已懸停在他身前,劍尖禁錮著一團不斷扭曲的黑氣,正左沖右突,試圖掙脫束縛。
至于這玩意是什么,劉囂自然清楚。
“此物對我有用。”劉囂抑制住心中的那點貪婪,云淡風輕地說道。
“本就是陰官專屬之物,”姜辭左臂虛抬,飛劍鉆入袖中,那黑氣剛要逃遁,卻被一只手攥入掌中,變得比之前更加溫順乖巧,隨手一甩,“拿去。”
將黑氣接入手中,都不用劉囂做什么,這玩意就像重新找到了久違的家,立馬滲入皮膚,沿著經脈就鉆入靈體之內。
靈體視界中,那額灰黑色的珠子陡然漲大,之前還和土源珠并駕齊驅,現在只是比血珠子小上一些而已。
同時,一些死靈能技的釋放方式也出現在意識中,只是不知道具體有什么效用。
待劉囂回過神來,發現姜辭正在觀察一只小葫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從哪得到的。
“這葫蘆有什么用?”劉囂開口問道。
“養魂。”姜辭毫不隱晦的答道,“倒是在圣域見過幾次。”
姜辭口中的圣域,自然就是神棄之地,見過幾次.....這話說的,感覺那里就是他的后花園。
“和你說的殘魂有關?”既然已經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對于劉囂來說,次要目標是解開這里隱藏的秘密了。
“沒錯,殘魂必須要有容器才能存在,這只葫蘆便是容器,”姜辭一抖袖,一朵藍紫色的小花便出現在他面前,“此陰怨花,應是困縛殘魂用的。”
話音剛落,姜辭和劉囂同時扭頭,朝玉兔癱倒的方向看去。
周圍的死氣被戰斗波及,已經變得稀薄,視線中,一身雪白的玉兔緩緩起身,眼中的猩紅已然褪去,只剩下一臉茫然。
它脖頸和關節處的環狀流光還在,正用力想要掙脫開。
這一幕,反倒讓劉囂心中巨震。
說實話,剛才的一戰,他可是全神貫注地看完的,當然,有不少細節之處沒看明白。
不過,且不說姜辭在攻防兩端的強大有多變態,至少人家連界宸都沒用,幾乎可以瞬秒圣階血尸的玉兔,在他面前就和一個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最后那一劍,明明已經把死靈種都打出來了,這玉兔為什么還活著?
肯定不是玉兔強到擁有幾條命這么逆天,而是姜辭有意為之,因為他的另一柄飛劍,一直將其禁錮住。
偷瞄了姜辭一眼。
只見他雙手抱胸,微瞇雙眼,似乎也在納悶些什么事。
一扭頭,好家伙!
這玉兔居然已經到了近前,顯然不是它自己想來,而是被那環狀流光硬拽過來的。
“放開我!”玉兔跪在姜辭身前,抬起頭,可憐之中還帶著幾分稚氣的望著他,“求求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