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未知就好。”
“我不明白。”
神座出流嘆了口氣,“以后你就知道了。”
“意思是說我在這里還不能知道?但不選擇希望也不選擇絕望,這不是和神座君一樣了嗎?”狛枝凪斗依舊有些疑惑,“在這種希望和絕望的大混戰中,不選擇其中一方,而是游離在外,真的可能嗎?會被殺死吧,不管是哪一方都會視其為敵人。”
“才不一樣呢。”一道可愛的聲音突然響起,神座出流頓在原地,他轉頭看向旁邊,稱得上是危房的房子里有一張還算是干凈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玩具熊,剛才就是它發出了聲音。
它晃動著身體,像是有小孩子在擺弄著它的身體,“唔噗噗噗,神座前輩,又見面了。”
“你剛才是什么意思?”狛枝凪斗看著那只玩具熊,“你剛才是說不一樣吧。”
“當然不一樣啊,這件事就算是炮灰也知道!”玩具熊發出刺耳的笑聲,“因為神座出流即使不選擇希望還是絕望都能游刃有余的活下去,被才能眷顧的他完全不用擔心危險,但其他人不一樣,他們才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呢,哈哈哈哈,真是太絕望了!”
神座出流走過去,“特地在這里等我,你似乎很警惕我。”
“呀,好可怕”玩具熊發出怪異的聲音,“我從來都不會小看神座前輩,因為神座前輩啊是我見到過的最可怕的人啦,不過我很期待你利用我哦。”
神座出流看了一眼外面,即使是被絕望侵染,這個世界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日夜,太陽掛在天空,灑下一片光明,“嗯。”
狛枝凪斗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玩具熊,他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一直都沒有開口,整個人都平靜的不得了。
“看上去神座君要和這個玩具熊說些什么,那么我先在外面等你吧。”說著狛枝凪斗離開了房間。
神座出流沒有阻止他,而是相當無趣的坐在桌子前那把殘破的椅子上,椅子因為重量發出咯吱聲,似乎下一瞬間就要整個散架。
被混戰損毀的危房、陳舊桌子上的玩具熊,以及幾乎要散架的椅子上的黑長發男人,除了椅子的咯吱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響,這一幕就像是恐怖片的開幕,就算是從空洞里投射進來的陽光也無法改變這種詭異的氣氛。
一直過了十幾秒鐘,桌子上的玩具熊終于開口。
“明明距離那件事過了這么久,狛枝前輩卻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追求著不切實際的希望,并有一套麻痹自己的想法,明明都知道自己已經絕望了,卻還是不放棄,這可真是無可救藥的絕望啊。”
神座出流看著它,“如果你想說的只是這個,那么就閉嘴,別浪費我的時間。”
“唔噗噗噗,擁有分析能力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嗎?特地留下來是神座前輩要和我說些什么吧?”
“沒有。”神座出流冷淡的看著她,“你很無聊,我并沒有無聊到和一個無聊的人說無聊的話。”
“太繞口啦!”玩具熊發出感嘆,“算了,完全和你聊不到一起去,我在塔和大廈找到了一個相當有趣的小鬼哦,白色的熊在她那里,在她的計劃結束之前你都不要有所動作。”
神座出流眼中帶著無趣,“你的計劃也很無聊。”
“唔噗噗噗,這可不一定。”
不再理會他,神座出流從椅子上站起來相當冷漠的離開這里,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房門口,狛枝凪斗坐在廢墟上,陽光從上面落下來灑在他身上,顯得他格外溫和。
“神座君和它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