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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說死對頭,可能只是向渡單方面的,至少他覺得,邊灃這種上流社會有錢人是不會把他這個白領階層當死對頭看待。
向渡心里發虛,直得發虛。
曾經被自己當做死對頭的人,現在對他噓寒問暖,竟然莫名有點帶感。
昨日是他們書中的結婚紀念日,開了好幾瓶香檳,又鬧了一宿,最后又勞累了一晚上,才停歇。
第二天向渡感覺自個都要斷氣,趴在床上根本起不來。
一大早邊灃就在邊上處理這幾天堆積下來的工作,看到向渡醒來,遞過去一杯水。
向渡別開眼,可很需要水,含住杯壁將整杯都灌了下去。
“慢點,不和你搶。”邊灃拍了拍他的背。
邊灃很喜歡向渡這種模樣,他眼角略微往下垂,眼中圓溜溜,生氣的時候也不顯得兇,平日里的表情就像是小動物一般,有時在某種時候被欺負極了,可憐的樣子更是讓人想欺負。
以前他倆沒在一塊的時候,他還沒這種感覺,可自打有想法之后,便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
向渡膚色很白,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白,應該是遺傳的,但是遺傳誰,他壓根記不起來。
在邊灃看來,這樣白嫩嫩的向渡實在喜愛得極了,忍不住又上去啃了兩口。
結果又是黏在一塊。
邊灃又散發出信息素,快速迅猛。
向渡瞬間腿軟,心跳急促,根本沒辦法思考,就被舔了舔嘴笑得得意的邊灃壓住了。
毫無意外的,早餐也沒吃,向渡成了早餐。
當向渡再醒來,睜開眼的時候,邊灃正在穿衣服,恰巧一側頭直視了人魚線消失在襯衫下的瞬間。
他慌忙別開了眼。
操尼瑪啊為毛,為毛會覺得有吸引力
算了,那啥都做過了,還糾結這個做什么呢
向渡開始沮喪。
公海附近有一座島,旅游業很發達,中午起來之后,邊灃便拉著他登島。
親朋好友們散去到處逛,有眼色地給他倆二人世界,邊灃和向渡兩個人獨自漫步在街道上。
這里風景迥異,向渡雖然是個白領,可不是有錢人,沒出過國旅游,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色,也沒顧及太多,好奇張大眼睛四處打量。
“這里好有意思。”
“嗯。”伴隨著這聲低沉的鼻音,突然,向渡感覺自己右邊的手被握住,那雙總是用來使喚下屬、并且對自己做過奇怪事情的指頭,就這樣和他十指相扣了。
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將手甩開,跳開兩步。
正要大聲批判,卻看到邊灃黑著一張臉。
他一下氣勢弱了不少,結巴說“你、你干什么”
“干嘛你說呢”邊灃氣笑,他不知道向渡突然怎么了,站定下來,皺起眉頭。
他本來就生得好看,眼角略微細長,瞇眼的時候看起來很危險。
在向渡眼中是個討厭人的精致基佬,不過倒是不娘,反倒是氣質太強,會把身邊人的存在感削弱。
“大、大街上牽手,太娘娘腔了,”向渡結巴著,隨便找了個理由。
邊灃看著他沒說話,八年來,向渡從來沒這樣,自打他倆在一塊之后,都是你情我愿,這兩天,邊灃總覺得他不對勁。
邊灃瞇著眼睛,“你怎么了”
“我、我沒什么,只是不太習慣。”
“八年了,你現在和我說不習慣”邊灃瞇著眼,冷冽的眸中染上冰霜,似乎下一刻就要撲過來將向渡吃掉。
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邊灃本來就是那種看起來冷冷的,不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