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頭的人,頭發濕潤乖巧地貼在額頭上,因為熱氣蒸騰,皮膚已經呈現出淡淡的粉色,看起來真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他有點沮喪,他一直覺得自己很有男子氣概的,想想自己之前留了平頭,也只是外在條件變得“男子氣概”一些,本質上沒有什么改變。
但是他決計是不覺得自己“娘炮”,只是不像原本以為的“硬漢”,所以心中有些不滿。
瑪德,我也想要大長腿,腹肌胸肌大唧唧。
向渡從浴室走出來,“邊總,你要不要也沖洗一下”
邊灃正坐在沙發上,外套掛在衣架上,穿著一件白襯衫,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正好被電視前的那盞壁燈給逆光照著,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向渡失了神。
待他回過頭來看向渡,露出一點淡笑“你這沒換洗衣服。”
向渡才回過神來。
“有倒是有,”向渡的臉,咻的一下又紅起來,走到衣柜前,把邊灃那件藍色襯衫遞給他,“剛好,這個還給你。”
邊灃愣了一下,笑了,“有浴袍嗎”
有是有,就是小。
向渡把自個浴袍給了邊灃,只是他都能想象得到,邊灃穿著他這個號的浴袍,肯定像是穿著半身裙似得。
洗過澡的向渡穿著自己寬大軟綿穿了很久的t恤,上面有一只小鴨子的圖案,看起來有些幼稚。
寬大的領口下頭精巧的鎖骨上泛著紅色,他皮膚看起來很薄,應該是被熱水氤氳著,所以整個人現在都冒著粉色的泡泡。
他從冰箱里拿了冰水出來,猛灌下去,因為剛剛和邊灃靠的太近,他的腺體持續不斷發熱。
一陣鈴聲響起,手機不知道被扔在哪里,在屋內一陣摸索,最后在沙發縫細里找到。
是陸與行的電話。
電話已經掛了,他本想回撥過去,卻又來了一個電話。
他按下接聽鍵。
“阿渡,到家了沒。”
“嗯,剛剛在洗澡,”向渡說。
“那就行,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跑了。還有,晚上鎖好門,別被怪叔叔盯上。”
向渡大笑“哪兒來的怪叔叔,倒是你,在酒吧里,別玩得太嗨忘了回家。”
陸與行那邊看起來很安靜,應該是走出來給他打電話,聊了兩句,正要掛電話,浴室里邊灃走了出來,他問“你這兒吹風機在哪里”
陸與行立刻驚覺地問“你那邊還有人呢”
向渡熱著臉龐說“嗯。”
“誰”陸與行的聲音略有些抬高語調。
向渡“關你屁事你自己玩你自己的先不給你說了,白白”
深怕陸與行磨磨唧唧,問他其他,向渡很快就把電話掛了。拿了放在電視柜下頭的吹風機遞給邊灃。
陸與行摸了摸鼻子,向渡對他的態度還是老樣子,這讓他有些不爽,連帶著最后在酒吧也沒嗨起來,興趣缺缺的看著別人成雙成對。
結果,陸與行最后趁著酒勁兒回去畫了幅畫,第二天早上一看,這特么畫的是啥
陸與行碰了壁,邊灃這邊卻順風順水。
向渡給邊灃遞過去吸水的干毛巾,邊灃頭發濕噠噠的,完全耷拉下來,一下子年輕好多歲,像是在大學里的學長。
向渡瞬間想起那次結下梁子的事兒,邊灃是他的學長,當時他大一,邊灃大四,兩人都是x大,但是互不認識,只是向渡知道邊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