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山,了無人煙,一直走三天,依然沒有找到一戶人家。
鄭八斤的褲子都已經剪成小短褲,再找不到集市,很快就成光桿司令,夾無可夾。
好在,他不停奔跑,追兵已經不見蹤跡。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弄錯方向?
好在這時,前方出現一縷炊煙,鄭八斤開始興奮,把懷里的林詩婭放下,說道:“現在路好走一些,沒有那些刺柯,你身體也算是恢復不少,可以自己走,前面可能有人家,先去飽餐一頓,不然,這嘴里都淡出鳥來。”
果然,走不多遠,就出現一條小路,一直通到一個小村子里。
鄭八斤偶爾扶一下林詩婭,到村子一看,這里太窮,全是草房子。
一個老人正坐在村頭曬太陽,一條大黑狗在他的身邊,看到有人來,不停地叫著。
老人呵斥一聲,大黑狗很乖巧地趴在地上,只是依然警惕地盯著鄭八斤。
老人看著鄭八斤手里有槍,不為所動,像是見慣不怪一樣。鄭八斤心中大奇,這種偏遠的地方,難不成常有軍隊出沒,一點也不科學。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們只是路過,想找點吃的,不知能不能行個方便。”鄭八斤聽著村子里并沒有動靜,放下心來,客氣地對老人說道。
老人搖搖頭,咦里哇啦地說兩句。
鄭八斤完全整不懂,看來,這老人是真正的面點人。
“他說你們是哪個部隊的,來這里做什么?”林詩婭對鄭八斤說完,又對著老人把剛才鄭八斤說的話翻譯一遍。
老人聽懂林詩婭的話,回頭對著屋子里叫道:“阿娜丁。”
破損不堪的房門里,一個女人彎著頭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野菜,像是正在做飯。
鄭八斤暗嘆一口氣,看來這家人已經揭不開鍋,想要混點吃的,還真是不容易。
那人二十來歲,一臉黝黑,衣著破爛,腳上的一雙鞋子打著補丁,布滿泥巴,又像是剛從山上下來。但是,身材不錯,可能是長期營養不良。
她看著鄭八斤,說兩句什么?
“她說,這男人長得還可以!”林詩婭臉上微微一紅,對著鄭八斤說道。
“過獎,我們只是路過,能不能給點吃的?”鄭八斤知道林詩婭這小妮子剛才的翻譯,一定有所保留,依然笑著對那女人客氣地說道。
阿娜丁點點頭,從屋里拿出一個小凳子,對著林詩婭說了兩句什么,轉身回到屋里。
林詩婭竟然坐在凳子上,也不管鄭八斤聽不聽得懂。
這時,老人站起身來,把小凳子讓給鄭八斤,又對著林詩婭說兩句。
鄭八斤完全瞢逼,暗恨自己,這時才知道知識的重要性,多學幾種語言,就多幾條路。
不過,很快鄭八斤就明白老人的意思,是讓他們坐一會兒,他女兒去做飯。
鄭八斤沒有坐,而是把凳子還回到老人手里,客氣地說道:“老人家,我不坐,您老坐著就行。”
這時,林詩婭終于不要鄭八斤指揮,把他說的話翻譯給老人。
老人笑著,點點頭,對著林詩婭說:“……”
林詩婭不再理鄭八斤,而是用面點語和老人交談起來,不時還看一眼鄭八斤。
鄭八斤成為閑散人員,根本不知人家在說些什么,心想,還好本人身手不錯,不然,真如前些年一樣,有的人跟著別人去打工,結果,被人賣掉還幫著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