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看一眼那人身上的衣服,不過是個二級警長,竟然敢這么和他說話。
他不認識這個人正常,畢竟市里有幾百號人,但那人不認識他就有些奇怪,好歹也要看看電視什么的嘛,或者一年一度的表彰大會上自己要上臺做重要講話。
那人并不理會他,而是去忙著驅趕前面的人。
他對人說:“讓一讓,我是警察局的局長。”
人們對他投來異樣的眼神,笑著說:“窩都被人端了,還有人冒充局長,莫不是遇上神經病了吧!”
一天被兩個人有同樣的詞語罵他,是個人都會生氣,但是,他現在真的有些蒙蔽,想要盡快弄清是什么情況。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認識的警察,那人看到是他,不由得愣住,竟然沒有主動和他打招呼。
他很生氣,質問發生了什么事?
那人小心地說道:“昨晚這里發生槍戰,死了很多人,暫時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那人不是沒有禮貌,而是他也不知這個局長為何在外圍?不是應該在里面指揮嗎?
他只知道不知何時,從外地趕來一群警察,把這里圍了起來,他趕到的時候竟然被人攔住,不讓進去。他亮明身份之后,人家也不只是讓他負責疏散外面的人群。
看熱鬧的人多,他和幾個同事根本就勸導不開,又不敢用強,也就愛管不管的。
異地出警,讓唐彩意識到事情很嚴重,整個人呆住!
時不時有尸體從里面抬出,又有不認識的警察過來
??把人群趕到一邊,拉起警戒線。
唐彩怎么也沒有發現比他更高的人物,按理說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不光是他,就算是市政的領導也應該來了呀?
不見楊成,他的分管領導也不見蹤影,好像完全被外地來的警察控制住了局面,實在是不可理喻。
他揪住一名警察,亮明身份,說自己是唐彩。
那人根本不料他,讓他別搗亂,他們只聽命于某人。
某人不過是一個縣的局長,怎么能和自己相比,他感覺一夜之間就亂了。
……
鄭八斤并沒有死,從窗子里跳下時腿被扭傷,但是,他依然強忍著痛苦,把腿骨正了一下,從破磚之中爬了出來,找到一塊爛木材,像是從窗子上掉下來的,就用來當夾板,再從爛得不成形的褲子上扯下一塊布,簡單固定一個腿傷處。
這時,有人發現了他。
先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他并沒有反抗,他感覺到人家對他并沒有惡意。
那人檢查一下,發現他并沒有帶武器,這才收起槍,把他當成傷員,問他要不要緊,馬上送他去醫院,救護車在外面等著。
他搖搖頭,說還有要緊人物在這里,救他們要緊。他的槍不知跳樓的時候掉到了哪里,不然現在還有些麻煩。
幾個警察見他一身是血,還有如此毅力,暗自佩服,問了一下身份之后,就聽他的話,在原地刨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