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男子還在叫囂,弄得張天虎一個頭兩個大。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再度向鄭八斤和劉血講情,說這小子有病,神經上出過問題,能不能給他一點面子交由他處理。
并沒有說出他們真正的關系。
鄭八斤看著他,知道他這是讓自己和劉血賣他一個人情,看破不說破,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
劉血有些動搖,畢竟他只是一個新人,剛入局還沒有站住腳,如果有張天虎這樣一個老人照看著,日子會好過一些。
但他也是一個有血性的青年,最恨的就是社會上這些小混子,想打哪個就打哪個,他也吃過虧。以前沒進警局,沒有能力反擊,現在有了條件,可以打擊一下,但是,得罪張天虎以后在警局里的日子不會好過。
所以,他內心在交戰,一邊是正義,一邊是自己的前途。
鄭八斤就等他拿主意,也想看看他的人格。
張天虎等不及了,不想讓更多的人看見,就說要帶他下去,其他人他不管,都交給鄭八斤和劉血。
“不行,你不能帶走他,得交給局里,一切按正常程序走一遍。”劉血一咬牙,終于被正義二字戰勝前途。
“小伙子,他不過是個小偷小摸,差不多得了。”張天虎看著劉血,內心估計在罵娘,但是臉上卻是一片笑容,可見城府之深,不愧是局里的老油條。
劉血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領導,你是不知道他當時有多兇,不但偷了錢,他的人還動手打了我和同事,多虧這位大哥出手,不然我們反受其害。”
張天虎奇怪地看向鄭八斤:“這么說來,你并不是我們局里的?我就說怎么沒有見過。”
鄭八斤也不否認,笑著說道:“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劉血所說的全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這小子有同伙,連我都想打,你看,那一名警察就是被他們打怕的,現在都不敢說話。”
“哼,一派胡言!你一個外人,怎么能管我們局里的事。”張天虎極不高興地看看鄭八斤,沉聲說道,“這里沒你的事,你最好現在就走。”
“我還不想走。”鄭八斤笑看著他,和他那生氣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張天虎大為惱火,這個世道是怎么了,他堂堂一個警察局里的資深老人,竟然被一個小伙子激怒,而且還是在局里。
“你不走是吧?那你就別走了,我告你一個妨礙公務,讓你呆上十天半個月。”張天虎開始嚇鄭八斤。
鄭八斤不是被嚇大的,自然不擔心,而是笑著說道:“原來,你就是這樣辦案的?胡亂給人扣一個罪名就抓起來,就不怕同事告發你,不擔心群眾舉報,把法律當成自己的私人工具?對得起這身皮嗎?”
“你,你不識好歹,欺人太甚,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是你不好好把握。”張天虎說著,真的拿出手銬來就要銬鄭八斤。
鄭八斤出手比他還要快,將他的手銬把他給銬了個嚴實,痛得他大叫:“媽的,你反了天了是不是?”
鄭八斤笑:“領導,你怎么這樣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銬上了,還連媽也帶起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