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皮特森先生,我們之所以現在還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是因為你是這批試驗品的最后一個存活者,我們只想在你身上收集更完全的數據而已,即使你不答應,我們最多就是后期麻煩一點,但不礙事,可你的兒子,寄托你一切希望的兒子,就沒有未來了哦,就這樣,老老實實在外面呆著,別讓他們找到你,然后等待死亡的來臨,至少這樣,你的兒子會活著,完整的活著,這點我可以給你保證。”
沒有任何加重的語氣,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女人用冰冷無情的話語撕碎了皮特森的心理防線,而后,她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此時皮特森身體內關于蜈蚣血清的反應。很仙人,她的話對皮特森沖擊不算小,至少現在,思緒全亂的皮特森,原本體內還能堅持十小時左右才會爆炸的蜈蚣血清已經開始加劇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沒有理會此時愣在那里為兒子和無辜生命掙扎的皮特森,女人離開了那里,順便幫皮特森結了賬,算作仁慈吧。
至始至終,皮特森從來沒想過這個漂亮又懂得搭配的女人到底有沒有抓住自己兒子,但有些時候你只需要給個方向,當事人就會自己把這個故事圓下來。在皮特森回過神來的時候,女人已經離開了,而她最后離開前的那番話也在自己腦海里回響,老老實實在外面呆著,直到死亡。
皮特森沒有選擇,自己與兒子相處的點點滴滴在自己腦海中打轉,他的情緒也忽起忽落,不斷催化著體內的蜈蚣血清,就在他在大街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沒有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走進了地鐵站。一個人流量密集的地鐵站,接踵摩肩的人群互相擁擠著,而皮特森也在不注意的情況下被撞倒了,而他也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蜈蚣血清似乎也快到達臨界點了,自己身上好幾個部位開始發燙。
“先生,你還好嗎”一個關懷的聲音對被撞倒在地的皮特森問道,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少年,看著被撞倒在地沒有站起來的皮特森,戴著一副眼鏡呆萌地看著他。
看著這名善良的孩子,皮特森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如果沒有意外,自己的兒子再過幾年也該有這個小孩這么高了吧,不,也許更高點,種族優勢還是有點的,這樣的孩子,不應該在這里夭折,對不起,麥克斯,爸爸沒法去做一件壞事,希望這樣能救到你。閉上眼睛,在心里對自己不知生死的兒子說了一句,再次睜開眼的皮特森也將眼前這位少年推出去幾步,被他身后趕來的夫妻抱住,男的有些老態了,但女的依舊風韻猶存。
“彼得,你還好嗎”
“我沒事,本叔。”
“先生,你不該推一個關心你的孩子你需要道歉”
“我知道,對不起,孩子。”皮特森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同時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右手上的袖子擼起,露出那截扣在手臂上的機械蜈蚣,同時大聲喊道“我身上有炸彈快離開我身上有炸彈快離開”
連著幾聲高喊,響徹的音量讓正準備搭乘地鐵的行人們愣了一下,接著齊齊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皮膚偏黑的男子正顯示出扣在自己右臂上那形似蜈蚣的機械,此時正在那發著光,同時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皮特森一拳捶向身后的柱子,加持的力量直接將柱子上打出一個豁口,配合剛才他說的話,不知誰發出第一聲尖叫,剛才還在那等待著地鐵的人們開始出現了騷亂。
對于皮特森說的話,很多人都保持懷疑,但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尤其是在一個一拳就將承重柱錘出一個豁口的人里說出這句話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遠離地鐵站,而位于事件中心的皮特森也在那重復著自己身上有著炸彈這句話,同時還在那指揮聞訊趕來的警察去按警鈴,不要讓下班地鐵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