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坐直了身子,雙眼凝視前方,接著開始無所顧忌的大笑,頓時嚇了屋子人一跳。
敞開大笑,好半天才停下,發現沒笑夠還想笑,便又大肆放聲笑起來。
良久停下再次裝暈,倒在床上。
“孫郎中,你看他是何癥狀?”
孫郎中縷著胡須,觀察了一番,把脈后心中有數,再次打量李德,嘆聲說:
“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大富大貴之相,可惜了。”
大漢見孫郎中模樣深沉,搖頭嘆氣,心中焦急忙問:“可惜如何?”
“他脈象正常,依照剛才情況極有可能是身患瘋癥,是否屬實還需要等他醒來,通過觀察其舉止行為才能肯定。”
“有救沒有?”
“瘋癥心生,若知曉癥結所在順其心,安其神,養其身,方可有緩,說不準能好。”
孫郎中診斷結束,準備離開。
此時的李德想了一下自身處境,人生如戲,本色出現吧。
他醒的干脆,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屋內的人。
“我在哪里?”
“你們是誰?”
“頭好疼。”
他表現的真如同酒醒一般。
“姐夫,你在獅陀寨,我是二寨主裴元通。”
“我們認識?”
李德真不知道對方是誰,綁他的人似乎很年輕,他記得聲音像個孩子。
裴元通憨厚一笑,解釋說:“昨天婚禮倉促了些,今天認識不晚,我過來就想問一下姐夫高姓大名。”
李德真想不到對方如此隨意,對婚姻大事說的如同兒戲一般,著實讓人生氣。
“昨天發生什么了,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我還有事兒要辦,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孫郎中心里猜測,聽說獅陀寨大寨主結親原來是真的,如此說來眼前小哥便是新郎,用了非常手段,以至于受了刺激,得了失憶癥,八成是這樣。
李德走出門口,見沒人攔他,腳步加快,決定先離開再說。
裴元通在后面詢問孫郎中:“他的病如何?”
“據觀察,多半是失憶癥,記憶缺失比之瘋癥要慶幸的多。”
孫郎中交待了一番,連藥方都沒開就離開了。
裴元通琢磨著,若是如此昨天的婚禮不是白結了,又一想,人都拜完堂了,失不失意的結果都一樣。
李德打量四周,山寨依山而建,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很高,大寨木頭高墻,房屋錯落有致,走來走去很快迷失了方向。
“太坑人了,沒有房牌就算了,怎么連路都沒有。”
李德有幾分抱怨,剛走到一處木屋前,突聞一股花香。
“聞香識女人?難道里面的人是他的便宜娘子,要不要進去看看。”
他沒有猶豫,萬一對方是個美人,自己這么走了豈不很虧。
打定主意悄悄來到木屋窗邊,木窗輕掩留著一道縫隙,打眼看去見一白衣女子背對著他正在梳妝。
她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青絲如絹,風動輕飄,梳妝時無不顯示其優雅秀麗,看得人心花怒放浮想聯翩。
他很想知道女子長什么樣,實在叫人好奇。
正要敲門,眼看要有所作為的時候,裴元通跑過來一把將他攔下。
“姐夫,不可!”
“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