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意識已經有些開始模糊的時候,有人把他翻了過來,他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少年。三天前他見過這個少年,在那家叫做金水晶的酒吧中,他還記得自己是怎樣拒絕對方的好意,并且把對方逼到了絕地。
現在,局面反過來了。
可能是莫里斯覺得自己畢竟是幫派份子,而且也有**oss照顧著自己,在特耐爾城中多少有些名望,之前的軟弱頓時變得剛強起來,他一邊抽著涼氣,一邊嘶吼道:“你瘋了嗎?為了一千多塊錢,你瘋了嗎?”
“瘋?”,杜林聳了聳肩膀,“也許吧。當有人阻擋了我的財路之后,我就已經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瓜爾特人的諺語——當你斬斷了別人獲取金錢的財路時,就如同你親手殺死了他的父母。”
踩著莫里斯手掌的格拉夫愕然的忘了杜林一眼,然后用他充滿了肌肉的腦袋回憶起來,好像的確在哪聽說過這句話,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莫里斯聽完之后氣都氣笑了,“一千多塊錢的土地也是財路嗎?”
杜林搖了搖頭,“是十萬塊!”,就在莫里斯驚愕的時候,杜林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莫里斯身邊,拍了拍莫里斯經過精心保養的臉蛋,“再見!”
說完這句話的那一瞬間,他隨手拿起桌邊還有空空如也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莫里斯的頭上。嘣的一聲悶響,就像弓弦被拉動的聲音,酒瓶碎開,然后杜林拿著帶尖的一端,狠狠的刺進莫里斯的脖子里。
鮮血并沒有他夢境中所見過的影視作品里的那樣飛濺出來,最初的時候并沒有流血,當他將碎酒瓶抽出了的那一刻,莫里斯開始瘋狂的扭動身體,或許正是因為他劇烈的動作,傷口中的血開始快速的外涌,就像打開了一半的水龍頭那樣,咕嘟咕嘟的有節奏的往外擠壓。
如果說碎了的酒瓶是兇器,那么莫里斯的心臟就是幫兇,畢竟鮮血都是他的心臟擠出來的,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他的動作就變得有氣無力起來,最后舉起手想要抓住什么的時候,動作戛然而止。
杜林將酒瓶放下,這時從玄關處又走進來一個人,凱文。
他臉色并沒有任何的不妥,對于律師來說兇殺案是他們最喜歡的案件,因為兇手為了活下去不會吝嗇自己的金錢,看過許多卷宗的凱文對尸體什么的早已沒有了最初的感覺。
杜林站起來了,噘了噘嘴,“你來還是我來?”
凱文望了一眼臥室里依舊不省人事的女孩,想了想,“還是你來吧!”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在這個沒有辦法提取檢測DNA的時代,或許是所有變態和殺人狂最喜愛的時代,因為他們不需要考慮自己會不會留下什么證據。只要是肉眼看不見的,那就都不存在。
十幾分鐘后,杜林從房間里出來,帶著格拉夫和凱文一起離開了。
當他們離開了這座酒店最多三分鐘的時間,兩輛警車呼嘯而至,根據他們之前接到的舉報,酒店中可能出現了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