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爾特先生擺了擺手,“做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你先去交接一下工作吧!”
送走了格文之后,柯爾特先生從懷中掏出了一只純銀外殼的懷表,打開蓋子之后他女兒的相片翻了出來。莫名的心中一暖,用拇指輕輕摸索著女兒的相片,就像是女兒在身邊一樣。看了一眼時間,離五點還是十五分鐘,格拉夫差不多也該來了。
之所以能夠在今天突然間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叫做格文的手下正在盯梢格拉夫,還是因為格拉夫讓人通知他,從今天開始供貨,晚上五點之前會把酒送來。
一共十箱,一百二十瓶,按照格拉夫說的十塊錢一瓶,就是一千兩百塊。一千兩百塊的付出雖然多,可同樣代表著收入也很多,一千兩百塊的成本,最少能夠換來大概八百到九百塊之間的回報。之所以這個數字不太穩定,主要是因為酒保。好的酒保會在杯子里多放一個冰塊,同時少倒一點酒,這樣就節省了一些,三瓶能多出兩杯來。
而那些老實溫順的酒保,很實在……。
在五點差五分的時候,格拉夫和兩個小子推門而入,他們將十箱酒放在了墻角。
“只有這么多嗎?”,望著那十箱子一百二十瓶酒,柯爾特先生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這種酒是多么的暢銷,上次就因為沒有了這種酒,有好幾位穩定消費的客人都抱怨了起來,其中還有一位熟客居然再也沒有來過。
格拉夫可能最近學會了聳肩,他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開,“就只有這么多,因為某些我不太明白的原因,基本上每個酒吧,每個月就只有這么多的配貨。”
一百二十瓶,看上去好像很多,每天可以出售四瓶,也就是二十杯。可實際上只能算十杯,因為是兩種酒,所以每一種酒只有兩瓶,也就是十杯不到,按十杯算。
這一點供應量根本不夠客人們享用,有些客人一個人一晚上就要喝上三四杯,兩三個客人,甚至一桌兩個客人就能消費掉兩瓶。
這種酒能夠獲得客人們的喜愛,當然也是柯爾特先生和野玫瑰酒吧的榮幸,但是如果無法滿足所有客人的需求,反而是一個麻煩事。
所以,柯爾特先生脫口而出,“如果我愿意多花一點錢呢?能不能將別人的那一份給我?”
格拉夫頓時笑的露出了兩排微微發黃的牙齒,“如果您不介意多花一點錢的話,也不是不行。”
柯爾特先生臉上的從容又回來了,加價就加價,最終這部分錢還是出在客人的頭上。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要加多少?”
“五十箱以內,十二塊一瓶。”
“超過五十箱,不超過一百箱,十五塊一瓶。”
“一百箱以上,一律十八塊一瓶!”
格拉夫每報出一個價格,柯爾特先生的臉就黑一分,當他聽到一百箱以上都要十八元一瓶時,恨不得在格拉夫身上咬上一口。見過黑心的商人,還沒有見過你們這么喪心病狂的,怎么不翻倍啊?柯爾特先生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筆寫寫畫畫,最后得出如果要進一百箱的話,需要一萬五千九百六十塊,平均一瓶要十三塊多。然后接下來無論再買多少,都是一瓶十八塊錢。
呸,奸商!
柯爾特先生深吸了一口氣,“各來五十箱……”,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十箱,“算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