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林直接改變了最初的想法,既然沒有辦法促使歌多爾跨越那道門檻,從一個幫派的首領搖身一變變成特耐爾城的大亨,那就送他下地獄吧!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都佛,都佛覺得很有道理,同時提出了一個疑問。
既然計劃改變了,那么他是不是不需要出馬了?
杜林很殘酷的告訴了他一個不幸的事實,正是因為改變了最初的計劃,他不僅需要“犧牲”一下,而且還是要非常賣力的“犧牲”才行。只有這樣,讓薇薇安夫人徹底的滿意德利爾送給她的“禮物”,她才會產生一種對德利爾受傷的“愧疚”情緒。這種情緒比通過給她錢,或是其他什么東西更具有主動性。
甚至不需要任何人去提醒她,她都會主動的為德利爾出一口氣,當然前提是她一定要過的幸福與開心。
站在德利爾藝術館馬路對面巷子里的杜林看著都佛背影中藏著的蕭瑟,忍著笑揉了揉臉,接下來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都佛賣不賣力了。
一個可以真正做到犧牲的人,怎么可能不賣力?
傍晚的時候杜林抖了抖風衣,天氣越來越冷,跺著腳從路邊一個食品車上購買了一個熏肉面包,一邊咬著一邊望著德利爾藝術館的大門。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薇薇安夫人紅光滿面的從里面獨自出來,她的步伐比進去的時候要輕快許多,嘴角邊掛著心滿意足的弧度。鼻青臉腫的德利爾緊跟在她身后,杜林沒有看見都佛。德利爾點頭哈腰的說了一些什么之后,親自送薇薇安夫人上了車,目送那輛車消失在街頭之后,才擦了擦腦門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用力甩了甩胳膊。
杜林幾口將手中的熏肉面包咽了下去,直接跑著橫穿了馬路,“怎么樣?”
德利爾點了一下頭,“我覺得沒有問題。”
“喬恩呢?”,說起這個名字的手杜林還忍不住笑了起來,都佛居然都有了藝名……,真是可喜可賀!
德利爾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總是不斷的給杜林一種錯誤的信號,就好像是……那什么!
“他應該在休息,畢竟是十幾歲的少年,身體素質各方面都是那么的令人嫉妒。”,德利爾的這句話顯然沒有完全的說完,這只是半句話,還留下了一絲足以讓人遐想的空間,回味悠長。
帶著三幅肖像的薇薇安夫人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了特耐爾警察局,找到了已經換了衣服準備回家的普朗多。她倨傲的將三幅肖像放在了桌子上,連正眼都懶得看普朗多一眼。她有這樣的底氣和能量,即使普朗多是特耐爾城的警察局局長,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要知道薇薇安夫人除了是市長的妻子之外,更是前任總督的女兒,在整個坎樂斯具有極為強大的人脈和力量,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地方警察局局長可以得罪的?!
“查清楚這三個人,把他們抓起來,至于怎么弄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