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內外交困的環境之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穩定!
無論是被人們稱作為舊黨的貴族勢力,還是被人們稱作為新黨的革新勢力,他們也都希望擁有一個穩定的環境,而他們之間的矛盾的本質,也是為了解決現在的混亂革除弊端。
特耐爾城中的瓜爾特人在以整個帝國為基礎的環境中的確不多,只是很不起眼的一部分,但是在特耐爾城中,雖然是少數派,但也是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以前沒有人把他們整合起來,一是因為封建體制本身對異己有著更加小心的提防,以及更加殘酷的對待,所以即使有人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敢去做,也沒有人敢響應。
二來是缺少一個可以成為領頭者的人物,海德勒雖然富有,雖然在整個帝國的上流社會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他“并不可靠”。作為賣國者的后代,以及現在鮮明的階級差距,讓他不具備統合瓜爾特人這股力量的基礎。在可以被瓜爾特人接受的群體中,也不存在可以帶領他們走出來的人。
空想家可能有,但空想家絕對不會成為潮流,更不可能引領潮流,就好像夢境中的大炮。
但是他,杜林,是一個意外。
他是一個農夫的后代,也可以說是一個貧民,他和千千萬萬的普通瓜爾特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改善了自己的生活環境,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自然而然的會成為一個標桿,一個引導者,最終成為引導潮流的人物。海德勒在他的身上看見了這些東西,所以愿意支持他。
想到了這一點之后,杜林對未來還有些茫然的思路豁然間開朗起來,以特耐爾城為基點,輻射整個坎樂斯,以至于輻射整個帝國!
汽車快速的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人群緩緩散開,但是很多人的眼睛里,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第二天一大早,都佛就敲響了杜林房間的門。
雖然說歌多爾可能已經無暇他顧,但是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起來,他還居住在一棟民居里。
揉了揉臉,從床上爬起來,套上干凈整潔被房東阿姨熨燙過的襯衫——為此他付了二十五分,他打開門,望著都佛。
“今天早上最少有超過五十個家伙希望能夠加入同鄉會,來的人太多,我不敢做決定,你覺得應該怎么做?”,都佛臉上蒙著一層興奮的表情,誰都希望自己擁有強大的實力,只有強壯了自身,才能杜絕命運的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