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走進了書房,脫掉了外套,仰面躺在了沙發上。他閉著眼睛,腦海中最近的事情都在不斷的翻騰,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伍德死后他每個月上交的那一部分錢暫時缺失不提,歌爾多的死亡讓市長大人心中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些事情已經逐漸的失去了控制,這對于他這樣的規則制定者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苗頭。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有些讓他看不明白的時候,州立稅務局派了調查官來特耐爾查稅,很難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加上薇薇安突然間的懷孕,一團亂麻讓他焦頭爛額。
“這幾天夫人沒有企圖離開莊園吧?”,市長大人閉著眼睛享受著繁忙緊張工作后難得的清閑時光。一般人在這種壓力之下可能會早就崩潰了,但是彼得卻非常的享受,他是一個追逐權勢的人,從一開始,現在也是。
管家一邊幫市長大人整理好他的外套并且掛起來,一邊回答道:“到目前為止夫人并沒有離開過房間,只吃了很少的東西。”
“有人來看她嗎?”,薇薇安夫人有很多的手帕交,這些手帕交都是城中的貴婦。她們的丈夫不是這個帝國的工作人員,就是特耐爾城內野心勃勃的大亨。男人們的交際永遠都離不開交際花的調劑,所以未必每個人回到家里都有足夠的精力,這也讓這個城市最大的貴婦圈子有些混亂不堪,
薇薇安夫人就是貴婦圈子里的第一號人物,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難免會有什么人想要聯絡她開站開展什么活動。這些貴婦的不能夠小看,這是彼得這些年累積的經驗,她們可能在做正事上沒有什么能力,但是論搞破壞那絕對是一把好手。薇薇安夫人組織了這樣的茶話會也是彼得授意和放任的結果,在必要的時候,這些女人們很有可能為他帶來極大的收益,就算最差,也不會莫名其妙壞他的事。
“老爺,昨天葛格馬夫人來了一趟,夫人以身體不適推脫拒絕了她的訪問,至此沒有其他人來訪問過或是企圖訪問過夫人了。”,管家盡職的回答著彼得的問題,作管家不容易,做大人物的管家更不容易。
彼得點了點頭,“門口的警察呢,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嗎?”
“是這樣的,今天下了一場暴雨,他們都被淋濕了,我讓他們進來休息了片刻,之后兩人可能是感冒了。為了避免他們將感冒傳給莊園里的人,我讓他們休息了一會之后就離開了。”
“做的好!”
感冒是一種奇怪的病,它不會如何的兇猛,不會讓人無法站立行走,也不會讓人失去機體的什么功能,但是感冒會要人的命。教會的那些人曾經說過,感冒是天主降下的懲罰,是對靈魂的審判。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因為感冒離開這個世界回歸天主的懷抱,最有趣的是窮人們得了感冒連藥都吃不起,卻大多數人卻總是能夠恢復。反倒是那些權貴們,使用各種各樣珍貴的藥物,卻總是一不留神就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有人說因為權貴們的心是黑的,所以天主審判了他們,這種傳聞顯然并不具備任何的依據和真實性,官方也站出來辟謠過,可大人物們卻堅信這一點。
所以對于感冒這件事,他們的態度就是絕對不去接觸。
彼得很快就陷入到沉睡當中,這樣日復一日的操勞讓他精疲力竭,但是他卻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