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小子,所以當洗車工告訴他看見了那個小子之后,他第一時間就帶領著幫派中和自己關系不錯的人過來圍堵杜林。他咬牙切齒的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追了過去,忽略了杜林是從大劇院里出來的事實,此時他的腦海中只有復仇。
在前面不停狂奔的杜林此時想要感謝的只有克斯瑪先生,因為他經常被分配的沉重勞動讓他有了一副好身體,至少不用擔心在短時間里被后面的人追上。
白天的都市充滿了法治,但是夜幕的遮蔽下,卻是犯罪的天堂。
一路上杜林也碰到了兩撥巡警,不過從對方閃躲的目光和轉身回撤的身形上,杜林就知道求救是毫無意義的。他一邊跑,一邊脫掉了名貴的風衣,脫掉了價格高昂的西裝,撕開了襯衫上的扣子,甚至脫掉了那雙昂貴的皮鞋。瘋狗維森一群人追趕的速度越來越慢,杜林還維持著最初的速度。
如果不是迫切的想要出一口惡氣,可能瘋狗維森已經停下了腳步,但現在,他還在追趕,直至到一條街道的轉角。
轉過街角,如同破風箱被拉動時候發出刺耳聲音的呼嘯聲從維森張大的嘴巴里傳出來,他扶著墻壁望著空洞洞的街道,一腦門子青筋。追了那么久,居然又追丟了,這讓他怒火中燒。隨意的揮舞著棍棒雜碎了路邊防盜窗里的玻璃,就在他轉身的下一刻,杜林又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你……還敢出來?”,瘋狗維森猛的深呼吸了兩口氣,壓抑住不斷起伏的胸口,揮舞著棍棒指向了杜林,嘶吼道:“宰了他!”
他覺得這么把話喊出來很有氣勢,身邊十幾個伙伴跑了這么遠也是渾身燥熱,心中煩悶躁動,立刻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沖向了杜林。可很快他們就發現,在杜林的身邊還有兩個人。
瘋狗維森一邊扶著墻一邊向前走,面色猙獰,氣喘吁吁的說道:“別以為叫兩個人就能怎么樣,我得說你害了你的朋友!”
除了那些掉隊的,這里還有差不多十三四五個兇惡的幫派成員,要打敗三個年輕人根本不是什么問題,那種以一敵眾的事情只發生過在他身上,以及傳說中,他堅信哪怕對方再多來幾個人,也都是來找死。
杜林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面對一窩蜂沖過來的幫派份子,他反倒是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他越是笑,內心的怒火也就越旺盛,這一點已經離開的格拉夫應該最有感觸才對。他微微揚起下巴,望著在人后的維森,“留下那個,其他都處理了。”
下一刻,站在杜林身邊的兩人從黑暗中,走到了路燈下。他們戴著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陰影遮住了他們的面容。身上寬大的風衣在深夜街道的風中獵獵作響。他們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在對方驚懼的目光中,舉高了槍口。